仰着猫脸,长尾巴向后上方绷得直直的,一脸玩世不恭的无赖相,开始撒尿。完事,小爪子不厌其烦地扒拉猫砂,掩盖“罪证”。还闻啊闻地,直到确信味儿被盖没了为止。
夏子征求到的联署签名只有十来个,都是平时跟她在一起搂搂抱抱的男性死党,比尔赫和约拿丹之流。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廖顺顺征求到25个签名,表示马盖教得很好,不必撤换。25个学生中,法国人占了15个,金融专业出身的有10个。完全让学院管理层确信不必再理睬夏子的投诉。
夏子气歪了,知道是廖顺顺和她对着干,一见廖顺顺就拉脸,理也不理她的问好。连法国最起码的礼貌也不讲。
马盖教授当然由法国内线告知发生了些什么,他风度翩翩假装不知情。只是开始故意对夏子小姐表示额外的关心:“日本小姐,你都听明白了?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很乐意回答你。”
问一次并无不可,但每节课动不动就这样问,简直成了公开的调侃和讽刺。他一开口问夏子,大家就跟着笑。
夏子忍无可忍,终于在一天下午,截断教授的问题,说:“马盖先生,我不喜欢你叫我日本小姐!”
“哦,为什么?”马盖装糊涂。
夏子正要发标,廖顺顺怯生生地说:“教授先生,你搞错了,夏子的妈妈是广东人,因此她不是个真正的日本人。”
陈香墨愣了一下,终于看出廖顺顺的企图,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个女孩子,装得天真烂漫!其实,任何女人都不可轻易得罪,否则,有的是苦头吃!
夏子要说的狠话噎死在喉咙口,一张扁平的大脸憋得通红,想说就是说不出来。
陈香墨一下课就急着回寝室,表面上他是挂念着咪咪,但实际上陈香墨发觉自己遇到了人际沟通的难题。
他喂小黄猫吃完了午饭,自己煎了个法国酸菜肉肠,听着楼下小路上来回餐厅的各国学生的欢声笑语,开始解剖自己的心态。
为什么自己不像大部分同学那样合群,喜欢一起进餐,一起喝咖啡,一起上钢琴酒吧,一起无论做什么事呢?
也许最大的问题还是语言障碍?对大多数从大陆来的中国学生,尽管在外语上下过无数的苦功,但由于没有在欧美国家长期实地生活过,对口音、习语和历史文化背景了解甚少。上课并无困难,难的是参加欧美学生间海阔天空的闲聊,常常听不太明白他们幽默中确切的寓意。陈香墨学过英语学过法语,因此英法语的闲聊他都试过参加,但永远有局外人之感,思路总是比说母语的人慢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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