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她无忧无虑地经营绘画颜料。晚餐后,她照例安排昂席休息,然后挽着徐斌去花园里散步。她的话题涉猎新闻、时尚、政治、艺术、哲理、地理和生活百艺,反映出她良好的修养和知识,有时,连徐斌也自感孤陋寡闻。他爱上了晚饭后的散步,这不但是他一天中和薇薇安娜单独相处的惟一机会,也是他和旗鼓相当的知识女性心灵交流的时刻,散步使一天的学习达到了高潮。他渐渐敬重薇薇安娜。
迷乱的瞬间并没有一去不复返。好像一个禁忌,不会有人谈论或以语言提示。只有感觉,能告诉徐斌,某些销魂的快乐正在逼近。
薇薇安娜的服装是一种明显的暗示,哪天她在天黑后,打扮得性感撩人;哪天她和徐斌的谈话变得烦躁不安;哪天衰老的昂席像死鱼一样瞪着美艳的妻子看,那时,徐斌就知道,自己心里也有一朵黑色的郁金香,会在夜色里开放。
他,已经学得不说一句轻浮的话,没有一个轻佻的举止。因为,薇薇安娜的性,沉默而深厚,带着吸力和磁性。有时,徐斌觉得自己和一朵巨大的南美洲睡莲在做爱;有时,他觉得自己的性器是插在宇宙黑洞里,全身都被吸入薇薇安娜的神秘世界。每次,爱都要碾碎夜的黑宝石,直到露出乳白色的晨曦。
薇薇安娜正是虎狼之年,徐斌如日中天,自然棋逢对手。可怜风烛残年的昂席,每每于玻璃墙壁的那一边,黯然神伤。他对于这个亚洲青年寄寓了一种变态的感情。他觉得徐斌是他生命的延伸,代替他的肉体,爱着薇薇安娜。可是,不止一次,当他察觉到,薇薇安娜在性的狂喜中,已彻底忘记了玻璃那一边的老朽,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黄种人下贱地绞缠在一起。昂席的血管便如蛇一样阴险地蠕动,恶念飞旋,简直想用剑斩断徐斌的祸根,把薇薇安娜用永恒的火焰烧成灰烬!
这些剧烈的心理斗争,不适合他的健康。冬天的巴黎,又冷又湿。中国春节前的一周,虚弱的昂席不支倒地,住进了私立医院特护病房。
徐斌迎来人生中最欢快的一个春节。薇薇安娜除了去医院看望丈夫,就是和他在豪奢的宅第里,过着不分日夜的情人生活。
没有了昂席那阴郁和监视的眸子,薇薇安娜好像一个还清多年债务的妇人,又像一个刑满释放的囚徒,渴望享受。面对一个和自己的社会关系丝毫没有交叉的外国留学生,她的欲望丛生,没有任何顾忌。
她一下子年轻了10岁,和徐斌在一起,薇薇安娜不由自主,翻出年轻时的衣服,如同呼唤青春热情来回光返照。他们在冬天的草坪上,靠着山毛榉的大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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