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怀,他连道歉也没说一声。只是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斜斜地瞟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起哆嗦,站在门外的豆子见怪不怪地对她说:“这家伙就是那副德行,阴阳怪气的,别理他。”
路小筑倒是淡然,反正是不相干的人,也没打算主动和他攀谈,她的目光只锁在候亚农身上,才没空理会这样的怪人呢!后来的几天里,仍见他老是闲闲散散地在山林间晃来荡去像个幽魂似的,从不与人交谈,老是手里夹了根烟,也不真抽,就是习惯在两指间夹根东西似的,两眼总是眺望着远方,想事情,想得极专心。
这时的她,才会好奇地揣侧着,那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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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后,升上高三了,她应该“挖粪涂墙”的,否则明年怎能考上下大,加入热音社呢?更别妄想要天天见到心仪的候亚农,唉!人的一生里好像有很多事情是要条件交换的,真是无奈。
一九九九年带点世纪未的苍凉感,那天,好像是九月九日吧,只记得是刚开学没多久,黑板上写着距离大学联考的日子已经破三百了,即使下课短短的十分钟里,同学们仍伏案啃书,几乎要把桌子也吃了,可她却还有那种美国心情突然超想吃街口那摊杏仁露,为了消弭罪恶感,还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反正多读那十分钟也不能保她一定上T大,不如吃饱了,比较有体力读书效果肯定更好。”
猴子则在一旁戏谚她说!“钦,你不是视“考”如归的吗?怎么开始学人家熬夜念书挑灯夜战,结果战出一肚子火气来,所以一大早就想吃杏仁露降火气啊?”平常她们多半在放学后,才去吃的。
“死猴子,再废话就不顺便帮你带回一碗。”候敏调侃的表情当场变得诌媚,路小筑得了机会反讽。“咳,真是鸟为食亡啊!”侯敏不甘示弱地又要耍贱嘴,但她可没有大多时间奉陪,得把握第一堂下课的短暂时间,溜出校外去买回杏仁露,动作快一点的话,也许还来得及在上课钟响前享受到杏仁露的清凉爽口。
谁知道她才拐出巷子口,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白裤的男生,险些昏倒在她面前,脑子里也没多思老一秒,本能地上前扶住,定睛一看,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居然是她见过的,心里暗叫,这人不是那个在山中小屋里终日不说话只会看山、抽落,想心事的忧郁男生吗?
她急惶惶地问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一边很努力地想着他的名字。
而他不但没有回答,反而面露惊慌地将她推开,好像见了鬼似的,努力地使尽最后一丝力气,疾言厉色地吼着:“我再也不要住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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