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给葛书槐清静的机会。“娘,算命的话能全信吗?他们就靠那一张嘴皮子赚钱维生,说好说坏,全在于他们。”
“可是……娘就你这个儿子,实在不放心哪。”
“娘,您放心。” 葛书槐安慰周氏。“儿子可是个有福分的人,谁都克不了我的。”
“唉!说不过你。”周氏无奈的摇摇头。“反正为你担心受怕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往后的日子。”
“娘,你不会就此对情儿心生芥蒂吧?”
“娘是这种人吗?情儿可是我自己去说亲事的呢。”
“孩儿就知道,娘最明理了。”
“不明理,会让你一年到头老往外头跑吗?”葛书槐亲热的搂住母亲,母子俩轻松的谈笑。“娘,情儿回来了,我去看看她。”他想,妻子的气该消了吧。
“好,记得多哄哄她。”周氏叮咛道。她得要儿子多疼爱媳妇一些,这样才能早日抱到孙子。葛书槐回到房间,推不开房门,便伸手敲了起来。“情儿,开门哪。”葛书槐边敲门边唤着。真情压根不想开门,她端坐在床沿,一动也不动。
听房里没有回应,他又喊:“情儿,赶快开门让我进去。”真情取来诗册,静静阅读着,仿佛门外的叫嚷声与她无关。“你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葛书槐已显得不耐烦。房内仍然毫无动静,葛书槐索性用脚将门踹开,然后大步的走进去。真情假装他不存在,仍气定神闲的继续念诗。
“千金买良玉,百斤求良工,为侬作双环,相连无始终。妾身妾自惜,君心君自知。莫将后日情,不如出见时。”
葛书槐看着她,他都快气炸了,她还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念诗!
“人定月胧明,香消枕蕈清。翠屏遮竹影,红袖下帘声。坐久吟方罢,眠初梦末成。谁家敦鹦鹉,故故语相惊……”听着真情念的诗,葛书槐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消。
他走到真情面前,看她依旧垂着螓首,那浓密的长睫微微歙动,好像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情儿,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一直认为我们可以做一对相知的夫妻,就算碍于某些因素,不能长相聚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情分不会改变。”他立在她跟前,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缓缓的说。真情抬起眼眸,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与他对望——“还是那句话,你爱我吗?”葛书槐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爱是什么?他并未参透,对一个不甚明了的感觉,他无法给她保证。真情脸上涌上愁绪,“我就知道!”他并不爱她。她隐藏起委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