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半句话,俨然一个工作认真的护士。她的确做得细致,就连翅膀上沾了血的地方她也替他清理干净了。然后发现,他洁白的身体上,其实有着许多的伤痕,有的很深,有的比较浅,有的看起来是刀器划过的痕迹,有的则像遭其他锐器击伤后留下的痕迹。那些伤痕在他嫩滑的皮肤肌理上显得突兀可怖。
为他扣好衬衫的扣子后,净忍不住为他拨弄了几下头发,原本长及肩膀的碎发,被灼得又短又乱。焰已经睡着了,似乎筋疲力尽,不过,即使已经睡沉了,身上的伤痛还是让他微皱起眉头。
他真的只有这些伤了么?
净起身,想要给他取块毯子,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他的手握住了,而他,似乎还在睡梦中。
待夜幕开始降临,净把焰唤醒,将迷蒙中的他搀扶起。打算把他带到自己的公寓,以便能够照顾他。离车子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而焰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的体力根本无法自主地走动。看到他这个样子,净牙根一咬,让他趴在自己的单薄的背上,硬是承住焰沉重的身体。反手抓稳他的垂下的双臂,困难地往前移动。焰的腿拖在地上,身子的重量将她的腰越压越弯,净憋红了双颊,感觉比刚经历过长跑还难受。但垂靠在她耳边焰脸上火烫的温度以及企图挣扎移开的身子让她明白他的尴尬,于是,她小心奕奕地,尽量不让他感觉出自己的吃力。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净终于成功将他放到车中。
“会……好的,睡,睡吧。”净为他盖上薄毯子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车子沿来路返回市区,在净专心致志开着车时,焰的神色虽疲倦不堪,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净的侧脸,直到终于熬不住昏沉睡去。
接下来的三四天,净告了假没有回校上课,除了购物,她几乎不离开公寓。焰的伤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多了,不只是翅膀和大腿上的伤,从他弯腰便紧皱眉头的神情看来,似乎也受了内伤。
在必须由自己充当治疗师的情况下,净只有运用自己所懂的药理给他进行治疗。普通的消炎药抗菌药已经买了一堆,其它的,她宁愿选择中药治理。幸而和灵一起时常跑到弦叔叔的家里去。在灵研究易容术的时候,她则对弦叔叔懂得的药草知识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