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到了箫声,只是怕惊了你才不敢出来。”那人淡淡开口,同时走上坡来。
江鶦好笑之余又感到一阵轻轻的哀戚,“上次那话我是骗你的,你想听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反正我不像你,可以天南海北地到处走。”
秦少辜在马前站定,扫了一眼雪驹又抬起头,“我要去哪里找你?”
江鶦落寞地笑了,“容王府。我住在微云斋。”
秦少辜一怔,隐约有一丝阴郁闪过眼底,很快就转为淡淡的诧异,“你是容王的女儿?你就是屏翰郡主?”顿一顿又说,“你不该这样轻易就把身份告诉底细不明的陌生人,太危险了。”
江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对我来说不是陌生人。上次我告诉你我叫江鶦,其实我原来姓沈,我叫沈孚,深孚众望的孚。”
“你是希望我这么叫你吧。”秦少辜淡淡一笑,“不管姓沈还是江,对我来说你都是当日那个鶦姑娘,并没有改变。”
江鶦微微释然,“我知道名利地位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这样也好,我生怕你会因此疏远了我。”
“真正利欲熏心了又怎能吹出那种箫音,我这几天一直心中烦闷,刚才听见了还以为是幻觉。”
仆姑箭君盛名天下传得已是沸沸扬扬,却很少有人提到他说起话来不带一点客套,世俗礼数抛诸身后的风格,在江鶦观念中性格刚正的人多半迂腐,谁知他为人却这样清淡直白,见面不过两次就好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交谈之中没有一点拘束感觉,自己再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俗不可耐,于是放下一切顾虑坦坦荡荡地笑着说:“是吗,我也有些事情想不通才会出来转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来想事情的。”秦少辜说这句话时下意识往昭还寺的方向看一眼。
江鶦下了马,跟着一瞥,“你现在暂居昭还寺吗?大概停留多久?”秦少辜沉默不语,江鶦笑着开了句玩笑,“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要出家长留不成?”
秦少辜一怔,半晌抬起眼来笑道:“你这话说得有理,着实提醒我了。”
江鶦跟着愣住,“你说什么,不会真的想要出家吧?”突然想起茶楼里任东篱信口推测的话,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半晌涩涩说,“你出家是为了放云裳吗?”
“宿命让她来救我,也许就是为了让我还这段孽缘。”
江鶦听了这话一阵无奈,刚才还暗想他不迂腐,这人立即就露出刻板本性。然而缘分二字自古以来又有谁能替他人开解呢,世上哪有不了事,怜子难解此中痴,江鶦想来想去,也只觉得心中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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