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变得这么松懈,竟让人随身携刀。”江鶦没看出什么端倪就松开来,“不是说要去打雪仗吗,这只手还想沾雪?”
江琮忽然笑一笑,抬起眼来,“你与这事无关,对吗?”
“什么?”江鶦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盗函之事,思忖一下,“当然无关,军机处的密函我要来做什么用。”
江琮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抱紧,他在相拥的沉默中几次想要开口向她讨要真相,只是话到嘴边又不忍驱散这一刻的旖旎,良久才说:“我以为你此番出去,就再不会回来了。”
声音轻轻吹落在耳根,有一点暖暖的痒,江鶦微笑着抬起头,“我是不喜欢宫里,如果可以,我希望回去清晏的花神湖畔,或是昭还寺后那片树林,驾一叶扁舟,起一座小屋,每天所想所见的都是人间最简单的事。可若真过上那样的日子,我可能又会厌恶清贫、单调,和自己的无能,至少现在我决定着千万人的命运,而他们决定不了我的。”
“那千万人的命运中也包括我吗?”江琮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江鶦轻轻把他推开,凝视良久还是说了心里的话:“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决定你的未来。”
“为什么?”
“你是我的亲人。”江鶦答得快而笃定,犹豫一下,抬手轻轻抚过江琮脸颊,指尖来到唇角时,忽然微微一笑,“失去亲人那种痛,我不想再尝一次。”
“你想怎么做呢?”江琮声音很平静。
江鶦没有回答,却换了个问题反问:“如果我这次出去后真的不打算回来,你会怎么做?”
江琮垂眸一想,说:“我会自己找,找遍天涯海角,然后就像把你从佛瞻寺里带回来一样。”
江鶦笑了,突然问:“对了,你有多久没出去玩了?”
江琮“嗯”了一阵,“大半年了。”
“等开春战事稳定,我们去江南,看那里的花。”
“开春还早呢,那时候再说吧。”
“还早?眼下已正月了。”
“正月?”江琮一怔,目光落到外面的雪地上,恍然大悟,“都正月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开春那么遥不可及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冬天太冷了。”两人站在大敞的门口,寒气袭来,脸上针扎般的刺痛,江鶦想到什么,又拉起江琮的手来看,绢布沁出丝丝的红,像落在雪里后被半埋起来的梅花。
当天江鶦回到慈谙殿便立刻传召曲清,“今天刘长缨去摄政王府内盗窃军机密函,已被当场格杀,你如何看待此事?”
曲清又惊又疑,“盗窃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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