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许多以前还有些令她迷惑的事,在知道竹田修一直是以一种异性的态度喜欢着她之后,就再也不难理解了,包括他对有末一弥、对浅野翔、对多田俊从不掩饰的反感和敌视,对她超乎寻常的关切和呵护,以及多年来几乎是百依百顺的温柔和耐心……
她尤其记得,在她二十一岁那年的夏天,她去英国看他,因为那期间他刚好到外地演出,因此,等他们见面时,距她离开英国已经只剩下五个多小时了。在那五个多小时里,他几乎是一直都牵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就好像担心一放手,让她登上飞机,他们就会失散了一样……
她这时下意识地卷起了自己左手的衣袖,她腕上戴着的那块有着海水般的深蓝色表面的运动手表,就是那次去英国时竹田修买给她的。他那时买了两只,一人一只。他曾说过,手表代表时间,应该是永恒的意思……真是这样吗?
现在想来,那天,他虽然显得很开心,但不知为什么,她又似乎好几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恍惚甚至是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说,那个时候,因为怯于勇气和碍于自尊,他有什么想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吗?
不……事实上,他是有说出他的心里话的。在快上飞机时,她曾无意中说起希望那一年的除夕之夜,能和他一起去寺院里守岁的事,她清楚地记得,竹田修那时说:“你这么喜欢守岁吗?我一辈子陪你去都行。”
那难道不是一贯内向沉静的他的一种变相告白吗?可是,当时的她,为什么就没能听出来呢?
是啊,这些年来,她何尝一丝一毫回应过他对她的喜欢?而且,出于信任他,她把自己的一切烦恼都告诉了他。如果竹田修真的比这世上任何男人都喜欢她,那么,每当她把一种关于幸福的期望寄托在某个男人身上时,显然就是重重地伤害他的时候……
比如去年深秋那个时候,因为浅野翔生病了,她去医院里看护了他一个晚上。之后的那个清晨,她曾在电话里明明白白地告诉过竹田修,她蓦然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是她这个已经结婚了的老师。那时,竹田修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安慰她的呢?――她不由越想越害怕——
她关了灯,离开竹田修的房间。洗了澡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只运动手表,一时之间仿佛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理起。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拿起行动电话,这才发现,之前,有末一弥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她。她暗暗呼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学长,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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