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所上。石洋那天是骑自行车去的,他俩见面的时候,张修娴约显几分羞涩和腼腆的样。石洋见她腼腆自己就跟着腼腆。那天她告诉他说:“前不久自己家里刚搞了装修,最近却发现墙上有漏电的现象,想道你们是搞机电这块的,就一定有懂电工这活的人,就随意问了一下,没想到你们会计到真认真……”
开始石洋没有说自己老板的身份,只说是公司知道后自己同她联系后就来了。——这事说来就这么简单;石洋认为,可能后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老板的身份和瞧着他一身朴素而得体的言谈后,给她留下了很好的第一印象吧?打这之后,彼此间便开始有了联系;再后来,两家人就有了来往,并在这之后多年的往来中,张修娴对他和他公司里差不多是有求必应。九六年那一回,当她知道石洋在生意上有些手头不灵后,仅毅然地在她的朋友间为他筹集了差不多近四十来万的现款;当时,就因为他手头多了这四十来万,才有了勇气对国力公司下赌般的垫货,要不,石洋怎么弄也弄不到今天这步田地,到如今还欠着她十好几万呢。
石洋对这事心里早有思想准备,他知道,无论从彼此间从前的个人交情还是从情理上,张修娴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哪怕这要求有些过份,石洋都不会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再说,本来石洋眼看年关将至,心知她会过问,心里虽暗暗地着急,却又暗暗地无奈;有什么法呢,至少别人问一下是情理中的事吧,更何况这钱已欠了她多年;只无奈自己眼下已是一踢糊涂。然而,石洋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糊涂犹如一层纸,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张修娴——或是石洋在张修娴的那个圈子中的朋友都还想给他留一点薄面,不愿意把这张纸捅破。
电话里石洋唯唯诺诺的糊乱答应着,心里只感到惶恐。张修娴最后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竟连一句客气的话也说不上来,身上本来还凉着的寒意也不知什么时候,竟让内疚和难堪的心境燥热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电话里他答应她——明天回成都后同她联系。
这天,学校的改造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尽管如此,心里却还是为张修娴这事犯着愁,并不停的在心里问着自己,能说别人当初帮自己帮错了吗?能说欠着别人的别人就不该问问吗?后来当他回想到国力公司后,心里才找到了解恨和释然的对像。他认为,说到底,还是因为国力公司。然而,这件事即到了如今又怪得了谁呢?当初自己明明知道对方是家拖烂帐的大单位,却在利益的驱动下,做了这桩玩火的买卖,最倒霉的却是当自己完全回过神来或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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