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数目,除非有财团支持,否则单凭个人的财力,怎能办得到?“不会又是高进德那些阴险小人拱出来的人头户吧?”
高进德是殷虹爸爸的老部属,在公司二十几快三十年了。她爸爸过世不到半年,他使勾结少数董事,架空殷虹的权力,再积极布置心腹取得公司大部分的经营实权。现在,他已经获聘为总经理,董事长则为啥事也不管、只知道花天酒地乱A钱的前任常务董事胡志朋。
“不是。”姥姥拈起两枚珍珠耳环为她戴上。“她是兆刚的二姨太葛尚华。”
“孟磊的二妈?她不是一直住在美国吗?几时回来的?她……怎么突然对我们公司感到兴趣?”殷虹从来没见过孟家这位大伙口中精明干练的二姨大。
她和孟磊热恋的那段时间,正值惨绿年少,是学校老师和家长们竭力杜绝闪动“星火”的危险年龄层。为掩人耳目,孟磊通常都在隔着两条巷子口的老榕树下等地,见了面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不是一前一后,就是离得远远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或隔空眉目传情。只有等到没人的时候,他才会突然跑过来拉一下她的手,聊慰分离整个晚上的相思之苦。
放学后,若是士辅导课的老师很惹人厌,他们就干脆跷头出去兜风。两个人约了在操场后边碰面,再一起去搭火车,漫无目的地随着平快车摇晃到某个不知名的心乡村,有时是山城,有时是海边。反正是哪儿都无所谓,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好。
殷虹曾不止一次问孟磊,要不要陪她私奔?他总是笑着摇摇头。他太理性了,做任何事都是考虑得十足周详缜密,不像她,冲动起来,什么傻事都敢做。殷虹老觉得他不够浪漫,不够危险,不能带给他刺激的快感。
有一回,殷虹没先知会就跑到他家去,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她希望制造一份惊喜给他;怎料,孟磊开门的刹那。脸色居然吓得惨白,根本无视她手中的一大束紫玫瑰和巧克力糖,硬是把她“请”到大马路上,疾言厉色的斥责了一顿。
殷虹憋着一肚子委屈,当场把礼物丢进路旁的垃圾桶。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的家人。
“依我推测,他的兴趣应该不是公司的产业,而是你。”姥姥大胆的假设。
“据说那浑小子让长鼻子医生给捡回了一条命。这件事,你该比我清楚吧?”
“是有听说,但不确定。”殷虹心里头百味杂陈,说不上来是喜是悲。重伤痊愈之后的孟磊会是什么样子?万一他重度伤残或卧病床榻,她还肯陪他共守银灯看日出,相偕至白首吗?
如果活着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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