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密集的华灯,圆圆大大的月亮虽然早早地爬上了天空,但没有幽柔的月光,好像它们尚未到达地面,绚丽的华灯便像水一样把它们无情地淹没了。纵横交错的街道通体透亮,像一条条银质的河流在半空中缓缓地流动。这就是我眼中的粤都,除了气势稍微恢弘一点气候稍微温和一点以外,不过如此。我用手机给虹云挂了个电话,非常简洁地汇报了我的所见所闻,便脱掉身上汗滋滋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进了洗手间。
藤制的小花篮上有两包泡泡浴的药液,我拿过印有裸体女人的那一包,轻轻撕开一个缺口,把黏糊糊的液体挤入浴缸,然后打开热水龙头,让热腾腾的水流充塞整个浴缸,让白色细腻的泡沫充塞整个水面,让紫罗兰的香味充塞整个空间。我把身体置入其中,暖流亲昵着我的躯体,泡沫摩挲着我的肌肤,淡淡的的香味滋润着我的感觉,我非常惬意地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一丝不挂的虹云笑吟吟地向我走过来,笑吟吟地亲近我的身体,笑吟吟地分享我的欢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做得是个白日梦,洁白的泡沫上漂浮着泡泡浴的空袋子,袋子上面那个裸体的女人斜斜地瞧着我,吟吟地笑。
我的脸唰的一下绯红。
水声哗啦哗啦地响起来。我一边就着水龙头冲洗身上的泡沫,一边对着大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裸体,某些感觉依然陶醉在刚才的梦境中。这时,突然有一种金属的敲击音在水流声中脱颖而出,我意识到那是电话的铃声。谁打我电话?不会是许席铭吧?我随手摘下墙壁上的电话听筒,把它贴在湿淋淋的耳朵上,清晰地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中音。先生,需要服务吗?服务,什么服务?要什么服务有什么服务……我砰的一下搁掉听筒,全身发起了高烧,40度以上,某些关键的部位首先开始活跃起来,且逐渐呈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势。我慌乱地穿上衣服,按捺住咚咚的心跳,再次来到窗台前,望着脚下通体透明的河流,开始用一种比较客观比较公正比较包容的眼光重新审视这座走在改革开放最前列的比较神秘比较有内涵的城市。
粤都的电话通人性。
某些有关联的想法正在我的头脑里纷纷扬扬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再次敲响悦耳的金属音。这铃声是番多拉的魔盒,每个音符都是一道磁场,都在诱惑生命的灵性,区区凡夫俗子是抗拒不了的。我的手急不可待地伸过去,抓住话筒的刹那,手心有了一阵痉挛,一种触电的感觉猝然侵袭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