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升起来了,我把大门和防盗门关好,把每扇窗户的窗帘一幅幅垂下来,把自己密封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我端坐于沙发上,静静地守侯着茶几上的电话……我为什么老是要守株待兔呢?我是一个男人,不管我们的故事是一种了结还是一种延续,我都有义务打破沉寂,向她道一声Hhighly value的。我不再犹豫,果断地拨通了另一个空间的电话,她的声音立时贴着我的耳朵响起。听着这个熟悉的有些抑郁的声音,我的整个身心莫名地颤抖起来,刚刚建立起来的决心轰的一下崩塌了。我慌乱地搁下话筒,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恍惚之中。
露露,你害得我好苦哟!
回到自己的小客房,我开始用思绪去捕捉吕社长和8号在这儿留下的蛛丝马迹,仿佛看见“露肚脐”骑在吕社长的身上,一边扭曲着蛇一样的身躯,一边幽怨地哀叹:明天我就要去做人家的新娘;吕社长的身子不停地颤动,嗓音却依然那么的高昂: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对面雷天久的房间里,再过几个小时应该又有动静了,乌毛毛的嘴里肯定还是那句老话:雷大哥,棒棒棒你真棒!我才不信你雷天久有这么大的能耐,醉得烂污泥似的还能棒得起来……无聊透顶。我苦笑了一下,再次翻开徐静的《杭城男人》,这本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里面的许多情节让我感动,让我反思,让我惴惴不安。感动之余反思之余惴惴不安之余,我却是越看越懵懂,我现在还是那个精致的男人吗?精致的含义是什么呢?一个有负于妻子的男人算不算精致的男人?既然对情人温柔体贴还可能对妻子一往情深吗?徐静,你好糊涂哦,你比我更糊涂。我把身体倚靠在床垫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我的手无意中触到了枕头边的那把钥匙,想象着用这把钥匙打开那扇对我敞开的门,然后蹑手蹑脚走进那个有男孩和女孩亲吻的房间,悄悄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大床上,那团火熊熊燃烧起来,那团云徐徐飘拂过来……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已是汗津津。我听见墙上的影子对我说:灏儒,正视现实吧,当机立断吧,快刀斩乱麻的时候是不能心慈手软的。我无奈地笑,轻轻地问影子:你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如果是真话,我就这么说,露露,我喜欢你的,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精致的男人,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恨不得立时飞到你的身旁,用这把钥匙开启你的门……
客厅里急促的电话铃声中断了我的思路。
我满怀希望地抓起话筒,传来的却是楚楚的声音:“萧老板,港宏叫我们吃宵夜,我在楼下等你。”
黑色的皇冠停在一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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