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头顶悬着两个盐水瓶,手凉凉的麻麻的,头沉沉的晕晕的。
“灏儒,醒了!”虹云捏着我的手喜难自禁,我挪挪身子想坐起来,她赶忙把我按住,“别动!脑子还疼不?”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
虹云一边用热毛巾给我擦脸,一边抹去眼角的泪花轻轻感叹:“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昨天你连人带车冲入距路面9米多高的深水沟里,竟然毫发未损,真是难以想象。你已沉睡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只是轻度脑震荡,主要是惊吓过度引起的精神性昏迷,最多一个礼拜就可康复。”
“萧主任,你醒了。哎,别动,悠着点!”徐静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我的床边,从塑料袋中掏出一个饭盒,端到我的面前,“来,吃点稀饭,暖暖身子。”
我摇摇头,轻轻问道:“你……没事吧?”
徐静苦笑着:“你放心,我没事,一场虚惊。”
公司和报社里的好多熟悉的面孔拥到我的床边。彭亚筠拉住我的手,惊喜交加老泪纵横:“萧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安安心心休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着瞧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开始蹩眉凝神苦思冥想,昨天惊心动魄的一幕在脑海里渐渐变得明晰。我看见“老古董”血迹斑斑的脸,看见石漱钧飘飘渺渺若虚若幻的身影,心里一阵震颤。我捏住虹云的手惴惴地问:“薛老他……”
“没事,他已经脱离危险,你就放心吧!”
“那……石总呢?怎么没见他?”有一种阴沉的预感,我在心里一次次否认,我相信这只是虚幻的错觉。
一个个耷拉着的脑袋。沉寂,死般的沉寂。
“哎,你是哑巴,没听到我在问!老石,石漱钧,他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我的双手激烈地颤抖着,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瞪住虹云竭嘶底里地咆哮着。
“灏儒,冷静点。石漱钧,他……他走了。”两行青泪像断线的珍珠从虹云的眼中“扑哧哧”向下滚落。
我的脑袋一阵发憷。老天啊,你怎能开这样的玩笑?你不觉得太过分太残酷吗?我萧灏儒哪点惹怒了你?如果真的冒犯了你,任凭怎样惩罚我处置我,我都甘愿承受,无怨无悔,可你为何青红不分皂白不辨,无缘无故殃及好人连累无辜?我怎么对得住人家,怎么向他的亲人交代?我扯掉手上的针头,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想去看看他……”
“小萧,不用去了,刚才已派车送走了。他很快就将魂归故里,他走得很自在,很安详。”邓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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