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地笑了,深沉的波纹上刻满慈祥,“露妮挺好的!不过,她的孩子一年前得了一种怪病,成天不吃不喝不拉不闹的,为了治她儿子的病,她将她自己的公司都变卖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阿婆的话,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孩子,孩子病了?现在……”
“好了,现在没事了!露妮抱着孩子寻医问药,跑了大半个中国,听说还是一位乡村医生给治好的哩!”
我终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美中不足的是身边没个男人。露妮聪明伶俐,人又长得水灵,年轻轻的还愁找不到好丈夫?我劝了几次,她死活不听。我知道,她放不下以前那个臭男人。”
骂吧,这样的男人该骂,该诅咒。我认了。
临走时硬是塞阿婆200元钱,我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她转交给露露。阿婆满口应承,她拘偻着身子立在大樟树下,向我渐渐远去的身影挥手,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她那苍老的脸上。我转身定定地瞧着她,泪如泉涌。
天气越来越闷热,汗水浸湿衣衫。突然,一片乌云罩上头顶,天边燃起闪电,沉闷的响雷在耳边炸响,不一会,豆粒般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在我们的身上。陈伯拉着我的手,一边快步向前面路边边上的寺庙跑去,一边气喘吁吁地同我说话。他说这儿已经连续几个月滴水未下,他说这是一场非常及时的及时雨,他说我是大好人,他说这场及时雨是我给这儿带来的运气。陈伯能这样说,我很感动,感动的泪如雨下,泪水和雨水搅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我想,如果真的像陈伯说的这样,我会万分欣慰的。
全身早已湿透湿透,衣服粘附在单薄的身体上,凉凉的感觉沦肌浃髓。迎接我的是一位老和尚,仙风道骨,一清如水。惟其清,所以洁净,澄澄澈澈,一接近他,就有一派清风浸润涵濡而至,使我顿觉形秽,鄙吝之念不复存于心。老和尚用干毛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水珠,很轻,很柔。我说我自己来,他不让,我知道我的脸上除了雨水,还有泪水,雨水擦得干,泪水擦不干。
寺庙不大,莲花座上的佛祖笑眯眯地看着我。老和尚说,以往这儿的香火很盛,这几年附近的人家陆陆续续都搬出了山沟沟,因而也就有了一些今不如昔的味道。说着说着,给我擦脸的手突然顿住了,他吃惊地问我:“哟,你的脸好烫好烫喔!施主,你在发高烧?”
“没事,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嘴里虽然这么说,脑袋瓜却已经很是不自在,只觉头重脚轻,天旋旋地转转,身子软绵绵的想倒下去。
“哎,别动。”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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