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多少觉。她的眼睛是闭上了,可是她的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她是不是太脆弱,太不经事儿?别的女的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无动于衷?那她们老公是不是一直没把她们当人看?
迷失在多伦多 第六章(2)
她可不行,她反复问着自己几个相同的问题,快变成祥林嫂了。
谢明没有到机场来接她们,为什么?
在国内的时候,不论她到什么地方演出,也不论她几点到北京,总会在机场或着火车站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他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就这样一直相拥到家。
这次,她带着女儿到了陌生的加拿大,他没有到机场来接她们。Why?
出差的理由?他为什么要在她们到的那天出差?晚一天走这工作就保不住了?
在北京,谢明永远把“家”放在第一位。工作说白了就是挣钱养家,谢明一向认为搞颠倒了就是本末倒置。
他没有给她们打过一个电话,为什么?
在北京,什么事都没有,他们一天也要通几次电话。他告诉她,同学约他去聚会,还让带上她。她也告诉他,妈妈家的水管漏水,让他下班后去看看。他问,想不想去爬香山?她说,我馋辣子鸡丁了。
什么样的出差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
他说两天就回来,他没回来,也不打一个电话,这又是为什么?
他心里没有她们了?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没有,她觉得他比以前更爱她们。可是为什么……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在黑暗中,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睁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眼睛。曲蓉明天可以醒过来了吧?
第二天,十月十六日,星期六,是她们到加拿大的第十天。
柳香香带着小乖跟着田建设又跑到医院。去医院的路上,她买了一束娇嫩的,淡黄的菊花。
在医院急诊走廊里,在他们昨天看见曲蓉的先生及她两个儿子的地方,没有看见这爷仨。也许曲蓉已经转到住院处了。
他们到服务台去问值班的护士:曲蓉在哪儿?
年轻的女护士一开始没听清楚曲蓉的名字:“Who?”(谁?)她问道。
田建设清了清喉咙又说了一遍:“Qu Rong or Rong Qu。”(曲蓉。)
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才说:“She passed away last night。”(昨天晚上就去世了。)
柳香香捧着的那束黄色的菊花,从她的手上坠落到服务台前面水磨石的地板上。
那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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