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坟墓一般的四周,为什么这么静啊?柳香香的抽泣,在这样的夜里,像秋虫的哀鸣一样弱小而孤单。她怎么办啊?都是谢明闹的,你有别人了还非叫我们来,来了又不管我们?你说女儿不怕宠,这叫什么宠?这叫虐待!
小乖都烧迷糊了。柳香香擦掉落在小乖脸上的泪水,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在小乖的额头上帮她降温。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要抱小乖回家,给她敷冰水。她刚要把小乖搭到肩上,小乖就已经开始抽风了。她又坐到地上,强忍住内心的战栗,用力掐住小乖的人中。
这时一辆急救车开到她们身旁停住,两个男护士七手八脚地把小乖抬进车里。经过抢救,小乖稳定下来,急救车便闪着红灯,刺耳地叫着奔向医院。
救护人员告诉她,是个男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她所在的准确地址的。
男人?谁?田建设?不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小乖生病的事。格格的先生菜包子,更不可能了,她都没给他们打电话。
迷失在多伦多 第十章(3)
男人?
田建设也在医院的急诊部,陪一位住他那儿的新移民看病。
“哎哟,哎哟。”这位单身男性新移民,因为想家,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格外夸张地哼哼着,算是自己待见自己吧。
其实护士已经给他初诊过了,感冒,死不了。
大门突然被撞开,一行人推着移动担架冲了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柳香香。
田建设一步蹿上去抓住柳香香:“出什么事啦?”
柳香香甩开他,跟着急救担架直接进了里面的病房。
在医院急诊病房里,小乖已经沉沉地睡着了。守在她旁边的柳香香筋疲力尽,近于虚脱,她没有力气再控制自己了,她哭了。没有声音地,痛快地流着泪。在这静静的病房里,她由着自己哭着,哭得手和脚都麻木了,还在哭。她早就想这么哭一场了。她不是那种很坚强的女人,从小就习惯被男孩子们呵护着,结婚以后又被谢明宠爱着,她的生活中缺乏让她变成女强人的机会。到多伦多的当天晚上谢明没有来电话,她就委屈得想哭。谢明该回来的那天没有回来,她想号啕大哭。可是她都忍住了,因为她不想让小乖听见或者看出她哭过,她要给她安全感,让她不要因为爸爸的不回家,感到恐慌和自卑。还因为,谢明不在,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畅快淋漓痛哭一场的怀抱。现在她终于忍不住了,哭,哭他个淋漓尽致,天昏地暗。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她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是田建设。
“对不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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