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没信号?
试了数遍还是不行。他只好四脚着地从沟里往上爬。那沟壁就跟浇了水的冰场一样,小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种地方啊?不知费了多长时间,田建设才爬上路面。在马路中间还没站一会儿呢,刚才从沟里带出来的那身热汗,都结成冰了。他冻得哆哆嗦嗦的,直怀念刚才爬沟的幸福时光。
他眼睛贴到表上半天,才看清楚,十点十五分。他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了,这时候应该见到柳香香了。就怪自己太大意,太不小心。
怎么办?
离明天早上九点还有十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走!半天没见着一辆车,待这儿非冻死不可。一个小时的汽车路程,他走十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怎么也到了。他顶着风雪延沿着公路,一步一滑地往前走了。
明天早上九点以前,肯定能走到,爬也爬到了。冷风夹着雪粒子,一点没眼力见儿地往他脸上吹着,吹得他脸生疼,真跟小说里形容的那样,像刀子割得一样,他只好用两只手护着脸。平常开车,从来没想着戴手套,这回可好了,脸倒是护住了,两只手吹得跟木头叉子似的,动都动不了。
看着自己那两只冻僵的手,田建设心说:“这比二万五千里长征可强多了,还长在胳膊上呢。”
走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一辆车从后面开了上来,停在他旁边。里面的人欠着身子拉开右边的车门说:“Get in the car。”(上来吧。)
田建设犹豫着,仔细看司机的面相,有没有杀人犯的特征?
“Is that your car?” (那车是你的吧?)那人在里面说。
田建设冻得弯腰缩脖地点了点头,还是不敢上车。
“Call CAA to send a tow truck to pull your car out。”(给CAA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把车拖上来吧。)
“I am a CAA member。”(我是CAA的成员。)田建设赶紧告诉他,“Do you get signal on your cellphone?”(你的电话有信号吗?)
“Yes。 This is a car phone; not a cellphone。”(有,我这电话是装车里的,不是手机。)边说,那人就开始拨电话了。
等那人打完电话,田建设才钻到他车里。他带着田建设又往回开,到了他的车那儿,田建设要下车:“You can g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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