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感觉还没现在这么差,至少我知道她去了。可现在她和离家出走没什么区别,杳无音信,不知下落。
我不甘心,开始寻找任何线索。我打开所有的柜子,抽出所有的抽屉,解开所有被盖着的东西,盘子,碗,水果篮子,罩子下面的微波炉,甚至沙发垫,然而似乎一切正常。
上面这段文字是在我伤感过后的镇静期间里写下的,今夜我没有回家,在妈妈的床上过夜,但愿这架床能给我以好运。不写了,好像刚刚走出高考考场,突然觉得非常的疲惫。
夜里我依稀梦到和妈妈的点点滴滴,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所以记忆有限。因为六岁之前是在奶奶家长大,所以童年里没有对父母的印象,只是在某个周末的下午醒来的时候,奶奶会递给我几本连环画或几袋冰糖,那是他们探望我时留下的,我也只能在几本连环画上捕捉妈妈的手指留下的味道。
一直到上小学,我才回到父母身边生活,从那以后,我逐渐感到她并不是很喜欢我——其实不是针对我,只要是小孩子她都喜欢不起来,后来她也承认,之所以把我生下来完全是迫不得已,因为家庭的压力。
她说,这个世界迟早要堕落到自我毁灭的地步,人们忘记了自己的来由和目的,大肆祸害唯一的家园,以满足自己的贪欲,这个世界在加速走向灭亡。她已清晰地预见到那一日,她不想让自己无辜的孩子来面对那一日。
她对每一个结婚或准备结婚的女性都这样说,郑重其事地劝对方不要生小孩,虽然除了她的妹妹以外,没有人听取她的意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种叛逆的台词不该从这样一个年纪和阅历的女人口中源源不断地讲出来,要么她真是先知,要么杞人忧天。
然而现在证明她所担忧的并非不着边际。可是真正面对这一切的居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可曾想到?
醒来时我回忆着这一切,打开妈妈的衣柜,里面规规矩矩叠放着她的衣服,按照衣服的材质分门别类地放在一个个装毛线的纸盒里,整齐划一。我传承了她整洁的特质,这是她对我的唯一骄傲。
确实如此,妈妈对我的要求之高让我无可奈何,从上学到上班,我几乎没有什么表现让她真正满意过,她总是说我太过挑食,所以才会这样瘦弱;说我的性格太软,没有像她和爸爸那样坚强;说我写的数字不够漂亮,说我无名指的指甲总是剪得不够短,说我照相脸对着镜头太正,说我走路的样子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等等。
对于这样的唠叨我自然会抵触,尤其在青春叛逆的年代,几乎每次母女之间的争执都是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