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抖落给我听,让我不时在心里心痛叹息,儿时玩沙搓石的日子里,谁也没有想到彼此的后路会有如此差距,短暂而马虎的童年居然是一个男人最快乐的时光,这又是多么悲剧。
“这是我的号码,姐姐要装电脑就找我吧。”临下车时他给了我一张薄薄的名片,淡褐色的,如他吸足了阳光的脸膛。
三个月后的一个中午,我在镇子里遇见他,他正从集贸市场买切面回来,看到我,欢喜得不得了,赶紧拉着我回头多买了一份,一定要请我吃饭。
我们一路说笑着,踩着前一夜留下的雨水,他为我领路。
“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喜子指指那栋旧楼,”走吧。”
“你上次说,你和朋友一起住?”我试探问,“你的女朋友?”
“如果说身份,差不多是,但不是女的。”喜子换起半正经的语气,“姐,我俩想来都不留秘密,对吧。”
“当然。”我差不多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意这个,但我觉得对于我,你不会在意。”他颇自信地说,“姐,我是个同志。”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我拉了他一下,示意走慢点,我想把来由搞清楚,毕竟对于一个人,这不是小问题。
“很小的时候,说出来也许会遭到教授啊专家啊的反对,但我确实在青春期以前就喜欢男孩子了,不单指友情上的喜欢,你懂对吧。”
“没有过女朋友?”
“尝试过,但是毕竟自己骗不了自己。”他朝我轻松地笑笑,“到家了。”
我尾随着他,七拐八拐才找到那旧楼的入口,摸着黑爬上暗湿的楼梯,两人来到一扇木门前。我禁不住打量一下环境,简直不敢相信这楼的旧,就算是敦煌莫高窟,也没有风化到这种地步。不用提的是青苔铺地,蛛网挂墙,门边紧挨的一排酸菜缸,缸口里泛着白沫,不知这楼里的人老到什么地步,居然有夏天腌渍酸菜的传统。
喜子取出钥匙,咯吱一声扭开门锁。我抬头看看门楣上的门牌,默念着记下。
进门,屋中央站着一个略胖的男孩,很健康的红脸膛,圆实身材,和自己仿佛年纪,我看见那男孩,很自然地联想到鲁迅笔下的闰土,印象不错。闰土看见我,有些吃惊。
喜子赶紧介绍我,又拉起那闰土的手臂笑嘻嘻对我说:“姐,这是我家那位,小名阿宏。”
“你好。”我俩同时伸手,阿宏比我握得还要有力。
“中午我俩合作给烧面条,阿宏的手艺很好的。”喜子自豪道,“姐,让你尝尝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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