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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虽无实权,可人家的外孙是皇子,中宫无子,倘若顾致远能成为太子太傅,那么可以想象往后顾家手中的权力会空前鼎盛。皇上真的不是在给顾家铺路?一时间顾国公府门庭若市。
良妃听闻此事后又喜滋滋的开库房,挑选自己得意的物品做摆设,打扮也恢复以往的奢华,行事也是颖指气使。
顾致远对外孙可不会溺爱忍让,不尊师重道,打手心;让奴才代写功课,打手心;惹事生非,打手心。一时间崇文馆经常传出双胞皇子的哭声,两人脸上泪痕未干,手心红肿颤颤巍巍认真写字,再不敢再顶撞太傅兼外祖父,总算是学乖了不少。
吏部尚书兼国丈苏放最近过得不太舒心,空占了十二年国丈的名头,到头来为别人做嫁衣。如今自家门前无人光顾,一条街外的顾府排队拜见的不计其数,更甚者已经有人在背后称呼顾明礼为国丈,你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苏夫人不敢面对老爷,害怕他斥责自己,只闭门称病。
苏放见此更是怒上心头,踢开房门,让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大夫给夫人诊治。
苏夫人从未见老爷如此愤怒过,惊白了脸,年过半百的夫妻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苏放心软,她为自己生儿育女cao持家业并无过错,挥手让大夫下去。
苏夫人见此倒了一杯热茶给老爷,苦涩道:“老爷,我儿命苦,都是易婷害的!”
苏放皱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再说那时候大夫尽心医治表示并不会留下病根,宫里的太医也说女儿身体无碍,至于子嗣……也许真是她此生没有子女缘分吧。皇家无父子,更别提夫妻继子之类的,想着女儿以后孤苦伶仃,年迈的父亲不禁悲从中来。
苏夫人见老爷精神萎靡,背也弯了,一夕之间人苍老不少,再不复儒雅斯文之貌,不禁红了眼眶。两人相顾无言,只叹命运弄人。
实则苏放并不是很在意国丈这个名头,也无心让家族更上层楼,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顾家太风光,世人太势力。
苏泽自外地寻来一位专治女病的妇人,据说经她手的病人全都儿女双全。苏放见妻儿都眼巴巴望着自己,遂无奈点点头,也还是带有一丝期望的。
翌日,苏夫人递了拜帖进宫,女大夫扮作随从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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