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声音里还是nongnong的哭腔。

徐言嗯了一声, 手又慢慢的收紧了一点。他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带了点不属于他的烟火气息，偏偏还叫人感觉异样的温暖和体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他说着根本就不太可能会是徐言说的话，可偏偏话里头的随意又是他独有的。

徐言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他想过很多, 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做了最直接的一种。

他喜欢杜襄吗？在这两个月期间他无数的想, 那天杜襄眼圈泛红着问他, 说话小心翼翼到几乎是不敢触碰答案的,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

他心底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可是他为什么不能当场就和她说呢。

他有些做不到, 他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习惯了杜襄无时无刻不都跟在他边上跑, 总能迁就和包容他的所有，以她喜欢他的名义。如果是别人, 他大概早早就讨厌的要死了吧，不管是当众和他表白，还是看到他就粘上来。

他不讨厌杜襄, 甚至心里对她是有所期待的。他期待什么？她不再和他说话，路上见到的时候甚至眼神都不会再落到他身上了，她只顾着看自己手上的书和笔记，她很用功，比他想象的还要用功，rou眼可见的瘦了下去，脸色差到不行。

她大概要撑不住了吧，他这样想。那她会再回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软软的叫他一声名字，和撒娇一样吗。

那一日，他拉住她的手，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谁都不会知道了。

徐言低下头，嘴唇轻轻的碰上了杜襄的额头，他声音带了说不明的情绪，“你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

杜襄的眼泪瞬间又滑了下来，她揪着徐言的前襟，哭的直打颤，似乎是要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和担忧都哭了个干净，她谁都没有说过，可是她真的特别特别怕，怕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和徐言说话了。

他的手那样冰冷的握住她的手腕，拒绝的话似乎就在嘴边了，她又怎么还能，去和他多说一句话呢。杜襄哭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徐言递给她的纸巾，低着头擦干净了脸，又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就绞着手指开始拧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