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他觉得自己大概最近太寂寞了,新买的练习册还没做完,竟然有空琢磨这些事。
于是,为了让自己负罪感没有那么重,路过校外的小书店时,简舟毅然决然地停下来,又去买了两套高考模拟题。
“我爸到底能不能来了?”乔一川坐在医院的注射室里,手上挂着吊瓶。
“乔总没接电话,可能会议还没结束。”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叔叔,乔一川仰头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算了,你再给他秘书打个电话让他可别来了,省得我闹心。”乔一川中午突然发烧,原本只是想趁机找借口不上课,结果被司机带到医院来一查,高烧三十八度九,说什么都要按着他打完针再走。
其实,如果只是打吊瓶还好,乔一川觉得除了时间长、很无聊之外,也没什么了,大不了他可以躺在椅子上看个电影消磨时间,然而,护士jiejie给他量完体温之后说:“嗯,发烧,先打个肌rou针退烧。”
乔一川从小就极度抗拒肌rou针,一来觉得疼,每次针一扎进去,他就觉得自己被扎的那条腿像是被丧尸咬过,马上就要变异了;二来,他觉得当众脱裤子太羞耻,把自己吹弹可破的翘臀就这么露出来,太便宜这个世界了。
但是,是祸躲不过,他被司机大叔按着,护士jiejie脸上堆满了笑容,嘴上说着安慰他的话,可下手却一点儿都不温柔。
十七岁的乔一川,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岁那年的夏天,被针扎得很想哭。
挂吊瓶的时候,司机大叔给乔一川他爸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乔公子的情况,日理万机的乔总说:“那小子身体好着呢,烧不坏,你先陪着他在那儿打针,等会儿我开完会过去,一起回家。”
然而两个半小时过去了,乔一川第二瓶药都快见底儿了,他爸还是没有踪影。
就这样,一直等到吊瓶打完,乔一川在注射室里看完了两部电影,天黑了,他爸依旧没有消息。
“不等了!”乔一川有点儿生气,拎起椅子上的书包就往外走,“晚上我要吃红烧排骨、蒸肘子还有可乐鸡翅!”
“这么晚了,吃这些会不会太油腻了?”
乔一川看了一眼司机大叔,不高兴的说:“我现在是青春期,长身体,吃什么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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