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连个窗户都没开,便直接抱着襁褓往外头来,明间太大,便直接抱着安哥儿,穿过明间,往东次间去。
东次间还算明亮宽敞,除了书架,书案,便只有一个黄花梨的罗汉榻。
晼然将安哥儿放到罗汉榻上,就开始解襁褓,一层层解下来,又脱了外头的夹袄,才将只穿着中衣,光着小腿儿的安哥儿给扒拉出来。
安哥儿也不过四十余日,因为对外说,罗楚玥要做双月子,满月宴也一并往后推了去,因而并不穿裤子,只裹了尿布在里头。
罗楚玥在旁瞧得揪心,见晼然一层层的解,急的一头汗,另一边,平娘已经开始吩咐:“快把窗子都关上,把炭盆也端过来,小少爷哭了一头的汗,别吹着了风。”
平娘说的不错,安哥儿的确是一身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个样,晼然在现代见得也不少,没好气的说了句:“这样的天气,给你们也穿上夹袄,裹上棉被,瞧瞧你们出不出汗。”
晼然今个儿穿的都是纱衣,也就褙子还厚实些,也是那轻软的料子,这都初夏了,哪里能这么给孩子穿?
晼然也不瞧平娘,吩咐人端了温热的水来,给安哥儿浣洗,吩咐道:“都别围着了,将明间的窗子打开,另外拿了轻软的小衣裳来。”
东次间本就不大,她将安哥儿抱过来,立刻跟来了一串人,今个儿才落了雨,东次间的窗子不开也就不开了。
晼然亲手托着,将安哥儿扒成小乳猪,用温热的帕子擦拭汗迹,又换了轻软的小衣裳,下边连尿布也不用了,就那么光着,让他躺在罗汉榻上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