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一直揪着心,险些就要上手夺了去,见大罗氏停下来,才松了口气。
大罗氏撂下茶壶,哭的泣不成声:“我怎么对得住他……我怎么对得住他……”
大罗氏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老太君含了泪道:“你何曾对得住他?他为了你,费尽心机的瞒着安宁候老侯爷,老夫人,尽心尽力护着你周全,你明明不能生,他却只宿在你房里,便是瑾晖,也是他怕你受委屈,怕你被人说无出,怕老夫人安排了小妾通房,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偏就是这份不得已,让你再也解不开,只瞧着瑾晖不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的,让他小小的人儿,三岁就察言观色,你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你嫉恨你meimei,将气撒在晼丫头身上,我就再不能依,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走上歪路。”
大罗氏苦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哭是笑:“到底母亲还是为着敏敏和晼然,不是为着我。”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道:“你自小便才来不认自己的错,明明是你自己要死了干净,我拿了药来成全你,就成了是我因着敏敏和晼丫头要你死,总归你自己是没错的,你从来只从旁人那寻错处。
今个儿既然你要走了这绝路,我索性便将话与你说明白,从前没与你说,是因着你这性子,惯瞧不着别人的好。
咱们这一大家子人,不止你一个是这样的,玥丫头也是。”
大罗氏愣在原地,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儿,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老太君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又要说,她比你命好,嫁进了国公府,还守着靖宁侯府,连庄老夫人也是我的手帕交,在府里没人敢给她脸色瞧,不跟你一样,在安宁候府做世子夫人,伏低做小那么些年。”
大罗氏没吭声,但老太君的话,的确说到了她心坎里去,这世上所有人都比她命好。
“可镇国公府的世子有断袖之癖,只肯与玥丫头在外头装个举案齐眉,你可知晓?”老太君冷冰冰的瞧着大罗氏。
大罗氏震惊连连,良久却是说了句:“这岂不是正好,一个不能睡,一个不想睡,就该找个这样的人过日子才是。”
老太君觉得这是朽木不可雕了:“你若觉得好,立刻与安宁候和离了去,我也给你找个这样的!”
大罗氏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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