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就要塞孙女进门做姨娘,这背后之人,安得什么心?一个薛姑娘压下去了,又来了这么一个泼妇老太太不成?真打量着她惹不得了!
“把守着二门的婆子喊来。”晼然自始至终连竹著都没拿起来,这一桌子的吃食,被那邓老太太糟践的差不多,鱼rou翻捡的都烂了,烧鸡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素菜都是被吃,却被筷子扒拉的,桌上都有菜叶子。
“你喊谁来也不管用,你也甭打量着我这里就没后招,你敢对我出手,我守在国公府外头的儿子们,也不会善罢甘休。”邓老太太扬高了头,半点不将晼然放在眼里。
晼然抿唇一笑,看向秋盈道:“老夫人身子骨不好,招待了好半晌人,怕也困倦了,带老夫人下去躺一躺。”
秋盈上前去搀扶老夫人,那邓老太太扯着嗓子喊道:“唉,我说慕容家的,你也太好性了,竟由着一个不只是谁的种,当着你们慕容家的家不成?”
老夫人惯不会应酬这样的,有晼然出面,自乐得自在,也不吭声,就跟着秋盈去。
待东次间空出来,晼然才看向那个叫做燕儿的:“多吃些rou吧。”
那燕儿坐在邓老太太跟前,却只吃了自己跟前的那点,瞧着她极瘦,怕从前也没吃过什么好的,连邓老太太都大快朵颐的,她却没用什么,怕也是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的。
就算邓老太太如了意,她当真能入府,有这样一个扒皮喝血的阿奶,又能过得好到哪里去,怕还不如这几个大丫头。
燕儿得了晼然这话,却不敢吃,在罗汉榻上就跪了下来:“求姑娘开恩,我阿奶是被人怂恿了的,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来当小丫头的,赏口饭吃就行,不敢肖想国公爷。”
晼然还没说话,燕儿就被邓老太太兜头兜脸的甩了一个大嘴巴子:“胡咧咧个啥,让你穿金戴银的,你还撑不起来了,没出息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燕儿本就瘦小,被邓老太太这一打,直接头磕到罗汉榻的扶手上,额头上肿了起来,再加上衣衫不整的模样,瞧着着实可怜。
晼然摆了摆手道:“领人下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