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聂佑娴也不出面了,众人这才知晓,聂佑娴又有身孕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只说胎气不稳,连东宫的寝殿都不肯踏出来,说怕被人冲撞了去。
什么冲撞了,可不就是说,上回小产的事儿吗?
德妃这下蔫了,上回小产的事儿,她也有份参与的,聂佑娴哪儿会再理会她?
如此一来,东宫关起门来过日子,养病的养病,养胎的养胎,二皇子与三皇子继续每日里斗的鸡飞狗跳。
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罗氏的胎也坐稳了四个月,天也渐渐凉下来,开始落了雪。
有大罗氏,罗氏一道打理家事,再有靖宁侯府那边稳稳当当的,白氏这一胎生了个女儿,粉雕玉琢的,晼然亲自去检查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婴,老太君与邵氏才算是放了心。
待到翻了年,安哥儿平平安安的长到周岁,罗楚玥说起了聂佑芝的婚事。
从前镇国公府的意思是,等大局稳了,再说聂佑芝的婚事,到时候有太子与聂佑娴在,聂佑芝的婚事,自是千万般好的。
但二皇子与三皇子却开始争起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要定下聂佑芝来,与太子那边站到一条线上,如此,聂佑芝的婚事,就耽搁不得了。
让晼然没想到的是,聂佑芝定下来的人,是白氏的嫡亲弟弟白庆霖,大名府的那位,当初被窦瑾晖比得,落荒而逃的那个。
聂佑芝想的倒是简单,一是她与白氏算得上亲近,白氏是个最温柔和善的性子,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说娘家的好话。
聂佑芝听着,就上了心,总觉着能教导出白氏这样性子的人家,又是百年世家大族,自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是没法子在京城寻了人了,毕竟再好的权贵之家,也跟两位皇子比不得,只能往外头找。
聂佑芝一下子就想到了罗楚湘,好歹在一块相处过几年,怎么都有情份在,罗楚湘嫁去了大名府,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