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掂量、推敲、揣摩、斟酌过后,放了一锭个头最大的白银在桌子上。
毫不含糊,一手挎上包裹,一手捏起一块海棠酥,将将攀上阑干,一条腿已经抬了准备往下翻,只这么一眼,似乎有什么不对。
唔,是了,底下人头攒动的,万一砸着谁可如何是好。这是在人间,容不得我撒野。
于是略有遗憾地收回了腿,整了整衣裙,面不改色地拾了楼阶,下了楼。
小二迎上来的势头明显失了流利,我一派大方,尽显大家之风范,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以和煦的笑容示以我的平易近人:“这位小哥儿,银资已放在桌上,你上去取了便可。”
小二上上下下打量过我,一条手巾揪个不停,犹豫不决道:“这位客官……您看,现在正是淡时,也没什么客,容客且官稍候片刻,待小的上去取了回来可好?”
我听着这话总觉得不是十分舒坦,低头这么一瞧,也怪我,穿着粗布衣裳,再者还满脸粉瘤,任谁看都不怎么像付得起全参商最好的酒楼一顿早茶钱的人,虽然我也有可能真的付不起。遂了悟地点了点头,再挥一挥衣袖,和善道:“是我虑事不周,劳烦小哥儿累一累腿脚了。我在这儿候着,等你下来就是了。”
小二狐疑地瞧了我一眼,又与掌柜对视了一眼,匆匆忙跑上楼去了。
又冲掌柜蔼然可亲地笑了一笑,掌柜一呆,忽而,脚下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呆头呆脑的鸭子,冲他“呱”地叫了一嗓子。
“这是……”这回掌柜彻底愣了,忙往后厨疾步而去,还未行至后厨,一只雄赳赳的公鸡不留情面地挡住了他的去路,继而,他十分绝望地发现,这只公鸡的身后,不但有小母鸡,还有小母鸭、小母鹅,以及追着小母鸭出来的小公鸭、追着小母鹅出来的大公鹅。
圣人曾曰:“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卖胭脂的老伯将两盒胭脂递到我手上,末了还不忘嘱咐我:“这一盒可比那盒娇贵上许多,是难得的云丝胭脂,嘿嘿,整个参商可就我刘老汉这有的卖,多少闺中千金可都是我这儿的常客!我啊,别的且不说,这云丝儿啊,我一天只卖十盒,这十盒卖光了,您就明天再来吧!可要好好护着,莫要磕了碰了。”
这老伯貌似还蛮健谈的,我点点头仔细地接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您所言,这云丝胭脂如此上乘,怎么与那一盒算在一起,总共才几十文钱呢?”
老伯笑道:“我是看姑娘你面善,才低价卖与你的,这几十文钱满够喝上转了弯那家汀溪酒楼的一壶竹叶青了!你还真别说,汀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