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死翘翘的野猪身上。提着刀左比了比,又右比了比,终于无奈地放下了刀。身为一个好将军的我,居然真的不是个好厨子。
清了清嗓子,偷偷瞟了眼身旁的小兵,背着手严肃地道:“咳咳。有一句古话,我得翻出来提点提点你。”
小兵拭汗之余不忘抱拳:“将军请讲。”
点了点头,谆谆教诲道:“这句话便是‘不想当厨子的士兵不是好……’,不是好……”憋地很是内伤:“……不是好人。”
这句古话委实牵强,他略一犹豫:“可是,破午那会儿,将军你同我说的还是‘不想当歌者的将军不是好厨子’呢。”
我恼羞成怒地拍桌而起,心机地将手麻的这当会当作是在酝酿愤火:“我是将军,我说了算!”
小兵立马认怂,上前又是端茶又是捶腿,百般讨好。
舒坦至极地眯了眯眼睛,不要脸地享受着小兵的殷勤伺候:“本将军度量大,今日断了这许久的后,也乏了,就不同你计较了。”
断了这许久的后的意思便是——变作一只梅花鹿进鹿群里试图和公鹿聊天未遂被少主拎了出来;跟松鼠比爬树时险些掀翻一处卧了四只鸟蛋的鸟窝;隐了身捅了一条虺蛇的尾巴差点害少主被咬;追着一只花花绿绿的野鸡跑了半座山;摘了无数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并一颗人心果;采了无数蘑菇并三棵灵芝。
本将军圆满得很。
而开了一天路、出了一天手的小兵,正闭着眼睛凄苦地念着诀。凌乱的划痕凭空出现于野猪身上的各处,嗯,应该是正在将这野猪大卸八块,虽然半天过后这野猪除却一身伤痕还是完整得很。
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哆嗦:“我堂堂一介少主……”
掏了掏耳朵,诶?最近怎么总幻听。
“今儿个春光好,洗澡水无限好……”默默地遁去烧洗澡水了。
我自诩粗人一个,一向过得随性,本想着在溪中洗刷洗刷得了,少主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
我有些感动,不禁对这几日频频欺役他这个事而感到颇逊愧,方欲自我检讨一番,便听他不紧不慢道:“水里头的鱼还得吃。”
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把他推倒暴打一顿的冲动,心中默念一百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平心定气地转身走了。
烧水是个好差事。
法力是个好东西。
连念几个诀,直把木桶中的水温升高升高再升高,滚热的雾气扑了满脸。我伸出手,忐忑地凑近水面。诚然,我这样热爱生命的人怎么舍得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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