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子挽上。”
我仍沉浸在方才的一抹惊艳中,忘了抽身。
“阿萝?”
这才反应过来少主在唤我,匆忙掩住两颊,不知所措。少主又唤我:“杵在那做什么?快过来。”
只得不情不愿地捧着脸踱过去。
少主大喇喇地伸了胳膊到我跟前,我不得不放下双手,又怕被他瞧见我脸红,故而只能把头往下低一低,又低一低,再低一低。
他甚奇怪,摸了摸我的头,捏向我腮边的肉,讨趣道:“又沉甸了,捏着舒服多了。”
我的脸红得更厉害。
三下两下给他挽好了袖子,他笑着道谢:“多谢娘子。”
这个不要脸的……抬头剜他一眼,却被他捉过来亲了一口:“娘子,为为夫磨墨吧。”
许久未摸墨条,再上手时,居然前所未有的熟稔。
少主微微侧过头来瞧我。二人相视一笑。
经任劳任怨的书童我磨出来的墨汁十分细润鲜亮,少主笔下的“几重烟萝”四个大字更为唾玉钩银,落纸烟云。常言道一字见心,少主其字亦如其人:展而不收,收而不放,放而不露,露而不拘。
他呵了呵印章,又斟酌一番,才将“缙川”二字留在了左下角。
“日后若得空,便将它裱起来,挂在你的房间里。”
我点了点头,缓缓地抚摸着风干了的墨迹,眼眶湿润。
这样平静安逸的日子,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幻想中,而现在,它竟这样鲜明地存在着,发生着,就在我的生命中。多么不可思议。
日头懒散,树影蔼郁。大千生灵,终有一日散尽,一日涣灭。无论眼下情境是否艰难、前路是否光明,只要身旁的人依旧相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少主自背后松松环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间,轻声询问:“怎么了?”
“无事。”我抱着他坚实的手臂,心中忽而无与伦比的坚定。眨了眨眼睛,双手一路向前滑去,与他牢牢地十指相扣。我掩去眼角泪意,回过头来轻轻的亲吻少主。
这是一个温柔的、轻缓的、甜沃沃的吻。目眩神迷间,是少主同样温柔的、轻缓的、甜沃沃的嗓音:“松萝共倚,相濡以沫。”
“嗯。”我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脖子:“松萝共倚,相濡以沫……”
于是那日,少主扯了张新宣,大笔一挥,又赠予我一幅墨宝,上书“美色误人”四个大字。我沉吟半天乐呵呵地收下了,默默地盘算着,这盖是我整个人生中的收到的最高褒奖了。
少主又心甘情愿地下厨做了一道酱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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