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做事心中有成算的人,这个冬天,他们本来颇有一些存粮,完全可以过一个舒服惬意的大年。
现在,都没了。
去年秋日,羌零人和北祁军队联手攻了南煦两个城池,还杀了一名姓黄的太守,两名副将,抢掠百姓无数。
南煦朝盛云城的新任守将,抚远将军夏泠感到自己的军威受了挑战,“新官上任三把火”,开始坚壁清野,发动起一场肃边剿灭战。
话说,这南煦朝派来的守将真是一任不如一任了。
上一任刘猛海将军是位“草包将军”,生得膀大腰圆却武艺寻常,不过,好歹还能装个稻草人吓唬吓唬人。
这一任的夏泠,刚站到盛云城的城门之外,那城墙上的几个老兵油子便议论开来,说这位公子怎的生得这般水嫩,长得比姑娘家还俊俏。谁知话音刚落,城门外的公子哥儿掏出帅印,宣布自己是此任的盛云城守将,把大伙儿的眼珠子都看丢了一地。
从此,每日里都有恋慕他的漠北女子往将军府的院子里扔绣花荷包,赶也赶不散。
十七也曾特地赶去盛云城,观赏过那个“美人”。
结果看得她直撇嘴,在她的心目中,肌肉虬结的北方猛汉才能算是男人。那位小夏将军不够彪悍,十分不符合她的“美男子”标准。
自从这位“将军”肃边以来,没看见那姓夏的打了多少羌零人和北祁人,只有他们这些普通小沙匪被他搞得如丧家之犬。
赵十七对此十分不满,还给他起个绰号,“花瓶将军”。
如今城池失火,池鱼遭殃。
在一次围剿混战中,赵十七无辜受灾,带着兄弟们从原先的匪窝仓皇出逃,因天寒地冻,被困在黑水崖下,很快就要绝粮了。
这几天,眼看豆豆和石头两个孩子越饿越细,赵大当家的只能决定去远一些的地方冒险。
她从几个坐骑中,挑了一匹略为好一些的马。
踌躇了一番,没舍得带走仅剩的那一点饼渣,自己这一去必要好几天,留给他们罢。她将自己的腰带用力勒紧,令自己的空肚子不再那么咕咕乱叫。
十七对兄弟们说:“你们在这里熬几日,我去给你们找东西吃。”
众男人躺在洞里,懒洋洋竖起手:“快去快回,我们都饿得慌呢。”
这丫头受惯了这些男人的奴役,牵着马走出匪洞替他们找吃的去。刚出洞口,漠北寒风便割透她的棉衣,十七不禁哆嗦了几下,连马儿也杵在洞内不肯走路了。
她不能退回去,反手强拉起马,朝广阔寒冷的千里冰原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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