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丹听他字字皆戳中他的隐秘,这些事情甚至跟他一起在天连山统领十六路沙匪的兄弟们也未必知道。
夏泠看他依旧平静如水,的确不愧是大沙枭,足够沉稳。
沉稳归沉稳,再戳戳他的痛脚:“我本以为你们已经找回了宝藏,方有如今局面。今日我方知,原来之蓝国人也不知道‘沙漠之眼’在何处。”他笑得有些刻薄,“倒枉费了我朝陛下对你们之蓝王的一番招抚。”
之蓝国国力弱小,若无南煦的相助,早已覆国。而南煦对之蓝的襄助,也是有条件、有目的的。若连之蓝人都不知道“沙漠之眼”的所在,他们在南煦面前岂不是又少一点分量?
迟丹慑于他方才那一剑,不敢轻易上前;夏泠认为,对方一言不发,已然足矣。
夏泠的左手五指在古初剑的剑身上,弹得仿若流水颤音:“图将军,既然所谋甚大,就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人看似暂时立场不同,其实说不定能跟你站在一起。”
“夏将军是什么意思?”迟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可以在此处慢慢坐大。”夏泠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但是,你必须向羌零和北祁的国境而去,否则我不会容你。羌零太乱,北祁太骄纵,多一个与我南煦血脉相通的之蓝国,我求一个制衡之力,你得一线生机。”
瞅准时机,先威慑、后揭秘、再拉拢,夏泠做这些事情向来熟练。
夏泠的五指越抡越快,剑身微颤铮铮锵锵,如泉击,如雨溅,如玉撞,更如风吟。那吟声与鹰嘴堡山崖上下的万古长风渐成呼应之势。
似乎为了有趣,他的右手缓缓挥起,那剑气凝光,仿佛带起一道垂天瀑布,剑气逼得周围皆银华烁烁。
迟丹看着他的剑华仿若实质,吞吐之间便可袭人。
饶是迟丹惯见生死,也不禁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你们之蓝国在漠北真正站稳了脚跟,你自会知道。如今,你没有这个资格。”
第十六章 流沙
夏泠故弄玄虚吓走了迟丹,他松开一直悄悄压住腰间的手臂,已经满袖是血了。
迟丹与他的武功相差虽多,但他重伤在身确实落了下风。他将迟丹从肩膀伤到腰间的那一剑,其实已经是他使尽全力的一记杀招,本拟将他一剑击毙,却只能令对方挂红而已。
用剑身振颤出剑气来恐吓迟丹,更是一个他少年时期玩滥了的无聊的光影游戏。
他早已内力耗竭,几乎又要失去知觉。
他在山崖边调息了好一会,才能够重新站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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