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该梳理梳理。
草头给她披衣,她拉草头一起坐下,嗅了嗅:“你拿了酒?”
“方才藏下来的,莫让秦麻子他们知道。”
“给我喝点。”
“那可不行,你个千杯不醉的女人,没得浪费好酒水。”
“喝不醉可以装醉么?”十七拿了碗,满满一碗琥珀光,“黄酒。”
“喝。”
十七喝了酒,靠在草头的身边看月亮。
草头问十七:“大当家的,你将夏公子说成那般。我倒问问你,那三个月你们相处,你们就没有彼此了解什么吗?”
十七想了想,岂兰崖中,他快死的时候,她的确伤心过,那只对一个即将逝去的年轻生命的同情与伤感。
在长云山之时,管着兄弟们的吃喝穿戴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心思,她似乎没有想念过他。
她说:“那时候的他,安心等死,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碍。我们一处吃饭聊天还是挺愉快的。”
在十七的心目中,夏泠不是她喜欢的那种人,他太复杂;她只喜欢简单与安宁,不爱与那些“大人物”有太多的牵扯。
如果草头不那么丑,秦麻子不那么挫,三傻子不那么残,十七觉得他们都比夏泠更适合她一些。
爱河遥遥,情路长长。
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那种眼中只一人的感觉。
十七对夏泠?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这样的感觉。
爱上一个人,便会不顾他的身份,不管他的来处,只要他在身边就温暖,只要他看着自己就幸福。
哪会如她今日一般,层层考究着他做事的手段?探究他目光的背后?
能够无风无浪地随着苍木从一而终,这该是何等幸运之事?
可惜,且先部落的梦,已成云烟往事,她赵十七必须得重起炉灶。
这一步走来,最艰难的那一道坎,其实就是她自己的心。
走了四年还没有走出来,赵十七觉得自己当真很失败。
兄弟们竭力拉拢她跟夏泠,这份心意她已经领会到了。
她也正在考虑,只消证明夏泠足够诚意,她为何不尝试新的开始?若有危险,及时撤退也不迟。
“其实,我在想着,要不试着跟他相处相处?”
“可不?”草头终于看到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十七的首肯,高兴了起来。
“要说起来,夏公子有教养,人也有趣。这些年来遇见的男人中,我也就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比较舒服。”十七一条条说着夏泠的长处,“我大概,还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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