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却曾是传说中的“缝尸匠”。
那些年漠北战事不断,死人身首异处乃是寻常。有家人的不忍心自己的亲人死无全尸,便催生了一个奇怪的行当“缝尸匠”。
白家“缝尸”两不看:不看长相,不看出处。
因为,那针下缝的有时候是头,有时候是手足,有时候是邻人,有时候甚至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练就了掐灯黑火缝尸体而纹丝不错的本事。第三代白家针线最好的名叫白生明,有一日接了七单生意,一夜缝尸之后却疯了。
据说,他缝的七个人,两个是他的父母,两个他的是兄长,两位是两位嫂子,还有一位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妹子……一场羌零人的边境掠夺,四世同堂的融融之家人亡家破。
白小田是白生明的孙子,自小立誓要在漠北建立一番事业,不让羌零人与北祁人的铁骑再随意踏上漠北沿线的城池。
由于武功高强,一日,有人寻上了他。
白小田这件事情记得十分清楚。
那是十六年前的一天,月黑风又高。
他在家中如往常一般,先打了几个套路,再练举磨盘。
平举五十下,再直举五十下,磨盘在空中呼啸着飞过,转到后手再拉升五十下。
忽然,他觉得手上一沉,磨盘上陡然加了千钧之力,几乎将他粗壮的手臂压断!
白小田从未遇上此等情形,唬得连忙松手,那磨盘轰得跌落在地上,将家中的泥地砸了一个凹坑。白小田那时不过二十四五血气方刚,怒道:“什么人?”
回头一看,仿佛有风在耳边唱起了一首曲子,他连呼吸都不敢粗莽了。
面前站着一名女子,星光暗弱中依稀可辨她穿了一件深青色的衣裳,脸上罩了一面黑色的宝合纱。白小田为了长些见识也曾行走江湖,颇有一些阅历。
那女子站在磨盘上,衣角无风飘摆,好似河边袅娜的一株夭柳。
白小田觉得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还是个少年女子。却身材窈窕,气质清优,周身隐约有一股矜贵之气。
他懂得这是一个武功出众的女子,恐怕出身也不俗,便抱拳道:“姑娘,深夜来访何事?”
少女打量着他。
白小田看到,那排浓密整齐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宛如深湖,眸中淡淡的闪烁如湖中跳跃的银鱼。白小田恍恍惚惚就成了她眼里的一条鱼,落入了深渊不肯回去。
她说他:“你,还算有一把力气么。”
白小田诺诺道:“多谢……多谢小姐……”
女子在磨盘上轻轻蹬了一脚:“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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