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哪天我就会杀了你!”羯库对这个随时能够洞察他内心的老五,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夏泠停了停:“我已将我的命交在三哥手中,三哥想要在草原称王,请在赵十七未成气候前,尽早动手。”他身形稳若青山,目光剔透明亮。
羯库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葫芦。
“三哥,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夏泠说,“我知道你隐忍沉稳,真到锋芒出鞘之时也不让人。那日在长云山,明为助迦耶人解噩,实为引老四去除了那玄珠。你知玄珠与老四之间有些关系,这世间也只有老四能够让那女剑客丧命。”
羯库手中的葫芦渐渐成了粉末。
夏泠道:“你与二哥素来面合心不合,等你成为草原王,与他一战难以避免,以目前羌零部落的实力,尚不足以独立面对他。”
“我和赵十七会替你引开注意力,以苍木搅乱视线。”夏泠继续从前为他出谋划策的情形,“你为我留着苍木,我替你肃清漠北。”
“兜来绕去,你是要我留苍木一条性命?”
“我是要你帮我留住赵十七,”苍木跟夏泠始终是个虚远的存在,夏泠道,“十七是个孤狼一般的女子,只要我动了她的苍木,她说不定便会弃我而走。”
羯库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摇动的星芒,他也有无法把握的人了吗?
夏泠的感叹确定了他心中的揣测:“三哥,你说说看,为何不是我在扎休措的湖边拣到了她,而是苍木?若能如此,我现今少多少烦恼。”
苍木?
羯库心头陡然冷厉地中了一刀,眼前白光闪烁,仿佛看到那女人,手持一缕断发,轻声而坚决地说:“我是想当王妃。可是,我只想当苍木的王妃……”羯库徐徐吐出一口气:“好吧,我留住苍木。”
“三哥,等我与十七的情意稳定一些,我会哄她离开的。”夏泠将手掌合上他的手背,“你那些年的痛,我们都看在眼里。”
羯库将他的帽子取走,看着他的头发:“过一些日子我上乌曲山,给你采药将发色补回来。”
“没关系,这个,十七不嫌。”夏泠的白发衬着华颜,黑夜中触目得惊心动魄。
羯库说:“好几年没听你吹箫了,给我吹一首吧。”
夏泠拿起自己的箫,吹的是一首《红阙阍门》:“紫禁烟花一万重,鳌山宫阙倚晴空。星转斗、驾龙回,五侯池馆醉春风……而今白发三千丈,愁对寒灯数点红……”
荒山寂静,箫音如诉,一匹黑色的快马正缘狭路而上。
赵十七扯着乌云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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