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送羯库离开,褐衣黑马的他很快便被黑夜吞没。
老五问他要的东西,他这个三哥还真的很少拒绝。这样的情分还能走多久,羯库也不知道。
“敕策堡之战如何?”夏泠想起“理应”关心的重要之事,十七对这些正经大事早已形成了习惯,扭捏轻声道:“我们不都在床上商量这些事情的?”
“今日不行,”夏泠道,“此处不曾预备你回来,所以只有一间屋子。”
十七低头一看,豆豆横卧在灌木小屋中,抬头一看书九蜷缩在云随的身边,十七只得自己找了毯子裹起来:“你陪豆豆睡吧?我略歇一歇,明日还要回敕策堡。”
清晨一夜白雪压深山,夏泠起来之时,十七已经匆忙走了。
摸着十七昨夜送来的厚皮毛,夏泠的嘴角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千里送裘衣,雪中走寒道,十七对他算是越来越上心了。
他能察觉,十七对于大漠之王的企求已经不是很强烈。她对权力本无追求,只是放心不下苍木。他等待着时间慢慢消磨掉她对苍木最后一点牵挂,然后带着她远离此处。
书九送来几个焖地瓜,他将豆豆招来,帮他剥地瓜。
夏泠看着豆豆稚嫩的脸面,心想,如果他们能够有个孩子,十七会不会变得非常听他的话呢?夏泠坐在陋屋前,白雪一颗一颗飘落,他手中拿着热地瓜,半闭着眼睛慢慢想着此事,他突然面前闪过羯库听到苍木,面上一掠而过的痛苦难辨的神色。他直起身体:苍木……香格尔……
羯库与苍木是不可调和的。夏泠重新阖上眼睛,寻思着如何让十七尽快放弃对苍木的执念,莫让草原千万年不停歇的血雨腥风,撕去了此时属于他们的快乐。
他忽然弯下腰,一把捏住豆豆的下巴,豆豆的一双眼睛在新雪涤荡中,纯净得如同深山明月,夏泠轻声问:“说,你到底是谁?”
豆豆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未曾听见他说话。
夏泠松手说:“我这些天教你下棋,有时候你会避免走出不错的棋路来,是故意的吗?”
豆豆咽下口中的地瓜,对他比划:“你在说什么?”
“为何我有时候觉得你已经恢复了神智?”夏泠如自言自语,又如说给豆豆听。豆豆就算恢复正常的神智也只是个未足十岁的黄口小儿。
谣传
昨夜,十七是带着疑惑,留宿在夏泠身边的。
对于这个夜晚羯库与夏泠的秘密私会,还有羯库最后的赠药之举,她心中有许多想不通之处。
十七放弃留守敕策堡,特地回来看夏泠,是因为她并没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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