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手像一对笨乎乎的粉蝶,停在他的手指上:“疼吧?疼吧?”
夏泠睁开眼睛,看着她因他的疼痛而难过得咬住了嘴唇。
这个世间能够如此以赤子之心保护他,爱惜他的人,只有这个眼前人了吧?
他忽然不顾强敌在追,时间紧迫,一把扯开她停留在他手指上的双手,将她紧紧地、用力压在自己的怀里。
十七在他怀里挣扎着:“做什么……”身体被他用力勒住,他好似存心要将她勒疼一般,十七被他抱得动弹不得,肋骨被他压得气都透不过来。十七担心太大的动静引起君莫忘的注意,只能将头贴在他的怀里,等他松开胳膊。
山林里的惊鸟渐渐平静下来。
夏泠并没有松开胳膊的打算,仿佛要将她一直这样抱着,又仿佛此生这是最后一抱。
赵十七想了想,以不容否决的坚决态度推开他的手臂。
她的伤口虽然看似血流得多一些,却没有伤筋动骨;夏令的食指都能看到骨头了,不给他治疗他的手会发黑溃烂的。
十七这一回小心了,一边帮助他清理,一边轻声抱怨道:“你真没用,看看又多流了好多血不是?每一回都是我救你,那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夏泠听着她的抱怨,脸上说不清是辛酸还是甜蜜。
十七抬起头:“包完了,我们快些走!”
出逃的路程出乎意料地容易,君莫忘竟然没有追上来。十七觉得不妥当,不过能够逃出来就是好事情,不妥当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大漠赶路。
夏泠在天书楼十几年,在中原很容易找到帮手,三天之后,赵十七几乎可以认定,君莫忘已经失去了捉拿他们的最佳机会。
鉴于夏泠的身体,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十七和夏泠改扮成一对普通的夫妻,向着边境而去。
将夏泠成功救回,十七觉得高兴,随着漠北越来越近,她逗他:“你干吗闷闷不乐,不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哪有闷闷不乐?”夏泠坐在马车后,跟十七一起颠啊颠,“豆豆你安置在何处了?”
“桑尺大妈那里。”十七靠着他,“你的那个君大小姐厉害吗?”
“没你厉害。”
“不是跟你说笑的,为何此次追我们有些虎头蛇尾?”十七一路上忙着逃跑了,这时候开始盘点心中的疑惑,“如果我抓了人,我必给他下点药什么的,以便控制……”
“十七,”夏泠捏捏她的鼻子,“说起这些阴狠的东西,你休要如此轻车熟路行不行?”
“啊?”十七说,“我问你,你被她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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