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小碗米粥就能填满她那空空如也的胃。
杨真真放下碗,抬眼朝沙发旁的茶几望去。目测了一下距离,她发现自己只能拿着那袋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液体才能顺利走到茶几旁。
于是她又一次下了床,这回倒是记得穿上托鞋,将插在左手手背上的输液管开关一关,再用左手小指勾着液体袋,便大摇大摆地走到茶几前,她随手挑起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仰躺到沙发上“咔嗞咔嗞”地吃起来。
杨真真,不,应该说是凌三,再一次将杨真真的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女人,不提娘家人的薄情寡义,至少这两天陆明哲的日夜陪伴足以说明她也算幸福得强过许多人了,况且跳跳也才一岁多,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她怎么就能那样洒脱地说死就死昵?
一个五岁大的私生子就能要了她的命?
和陆明哲结婚不过三年多时间,这婚前的桃花债不至于令人介意到这种地步吧!
还是说不能再孕的事实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凌三摇摇头,觉得让自己扮演如此苦情的女主实在是难度满满。
然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必须将这个角色扮演好,不管怎样,保障自己的性命无虞才是最重要的。
她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深夜十点过的垂柳镜湖因为一轮高悬的明月显出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凌三夜视能力极佳,远远地,甚至能看到随风轻舞的柳枝,她眯了眯眼睛,将吃剩下的果核以极快地速度朝左手边靠近小楼的一棵银杏树掷去。
“嗖……砰……”
不过眨眼功夫,只见那棵本该安安静静矗立不动,足有三四米高的银杏树就浑身一颤,毫无预警地折腰斜倒向地面。
但是,这奇异的一幕似乎并未惊动到小楼里的其他人,黑夜里发生的怪事似乎被刻意屏蔽了。
凌三对于自己莫名奇妙变强的,足可媲美“百步穿杨”的力道惊诧非常,不过是为了示警,竟把树给弄折了,这明天医院的人肯定会大惊一场吧。
凌三拉回自己放飞的思绪,死死盯着被迫现身,用一顶压舌帽掩住大半张脸的,大热天还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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