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还不能完全肯定。心底里,他怀疑林有贵不是曾经贪脏枉法、打家劫舍,侥幸得了逃脱的法子,才举家隐居于此,就是某路匪盗因为特殊的目的,于两年前安插在高邮的前哨,据点。在他眼里,无论怎样,林有贵都绝非良民。
对于不是良民的人,黄捕头往往有种准确的预见性。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林家都颇为在意,心存戒备,日常巡查时,即便无事,也会差人注意一下林有贵的动向。但两年来,林家知礼本份,甚至进出大门之人,除了林有贵夫妇外,连半个陌生人都不曾瞧见,这使得黄芩无漏可查。所以,他以为既然林有贵没在自己辖区内犯事,就只管警惕,不需再有其他动作。可眼下,杨福蹊跷溺死一案,却令得他感到必须去造防林有贵了。
刚到林家门口,尚未踏上门前台阶时,黄芩就听得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门内悠然走出一人。
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发现有陌生人从林家进出。微微诧异之下,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了那人身上。
出来之人年约三十,白面无须,长眉细目,鼻挺口方,身穿一袭灰色长衫,气宇轩昂,象是个文士。他刚瞧见黄芩时似乎吃了一惊,但随即微笑,略施一礼后,侧身走下台阶,就要离去。
黄芩回身叫住他,道:“且慢,还请借一步说话。”
灰衫文士身形停顿,回身,语气淡漠道:“班头唤小人有事?”
任谁瞧见黄芩一身吏服,又手提铁尺,不用看腰牌,也知他是个捕快。
“阁下何人?来此何事?”黄芩问道。
灰衫文士应道:“小人是来探访亲戚的,这就要走了。”
“可有路引?”黄芩又问。
灰衫文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迟疑了一瞬。当他再抬起头来时,目中露出些许轻蔑之色。
这或许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根本瞧不上州里的一个小捕快。
“没有?”黄芩一边说道,一边面色凝重了起来。
“有,当然有。。。。。。怎会没有?!”含着笑的声音从黄芩身后传来,“黄班头误会了。”
黄芩回身,见林有贵正好从门内窜了出来。
林有贵有着一张圆圆的脸庞,一双圆圆的眼睛,一个圆圆的微挺小肚腩,仿佛他的秉性如实地反映在了他的长相上。
“小民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却原来是黄班头屈驾寒舍,倒叫我这守法小民心中不安了。”林有贵滑滑地笑道。
黄芩也不和他客套,只伸手道:“有就拿与我瞧瞧。”
林有贵一面示意灰衫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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