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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涣一拱手道:“孙儿不敢,况且,孙儿虽心悦佳人,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儿也不过是单相思罢了。”说道,他脸上委屈的表情更甚。
显昭帝嘴角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弧度,沉声道:“你可知蓁娘是朕为二郎备下的太孙妃。”
严之涣抬头看向显昭帝,直言道:“可他辜负了您的心意。”既如此,他为何不能一争,如果没有机会便罢了,可既然老天怜他,让他有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机会,他为何又要放弃。
显昭帝笑容淡淡的:“你可知蓁娘是德宗大长公主的眼珠子,又岂会把她配与生母卑贱的庶子。”
严之涣因这一句话双拳握紧,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生母出身又岂是孙儿可以选择。”他是龙子凤孙,在寻常百姓甚至百官的眼中都是无上尊荣,可在宗室眼中,只因他的生母是一名舞姬,他便低人一等,这何其可笑,难道他生母的存在便能抹杀他骨子里流淌的皇室血液不成。
“这话说的好,可大郎,你可知一个人的出身不能选择,别人却可以因这个人的出身作出不同的选择,除非,有一天你可以站到一个足矣让所有人仰望的地方,等到那时,你的出身便无人再敢非议。”显昭帝睨视着他,他身子前倾,这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此时皇太孙为君,你为臣,今日你对他拔刀相向实乃大错,朕若不罚你实难服众,你自去领三十板子吧!你可服气?”显昭帝直起了身子,沉声问道。
“孙儿虽不服,却愿意受这三十板子。”严之涣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显昭帝似乎被这句话话取悦,勾了勾嘴角,态度温和了下来:“去吧!朕让御医到你府里候着。”说完,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严之涣行了一礼后,躬身退了下去,走出大殿,却隐约听见显昭帝让人去太孙府和孔国公府颁了旨,他脚下的步伐一顿,显昭帝那句足矣诱的人飞蛾扑火的话一再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仰头望了一眼广阔无垠的碧蓝的天空,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眼睑下打出一道忽明忽暗的阴影,遮去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长乐郡王在孔国公府对皇太孙拔刀相向,在傍晚的时候便传的文武百官、勋贵宗室人人知晓,尤其是孔国公府受到无妄之灾,竟由国公府贬为了侯府,更是让人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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