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厉声喝道,双目赤红。
余老三知他二哥和长兄感情素来融洽,事已至此,必然不肯说长兄半点不是,便张口道:“母亲只知我们手刃亲兄,又可知长兄已对我们存了杀意?您又可知他竟想把侄女嫁到宁川王府?他宁愿毁了余家忠烈之名,也要攀附权贵,图谋不轨,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们余家满门,圣人早已不满长兄在蜀地专横行事,多次召他回京述职,他都寻以理由推脱,命我兄弟三人回京替他述职,他如此嚣张行事,圣人怎能容他,难道母亲宁愿让长兄活着累得我余家满门被诛吗?”
“一派胡言乱语,你长兄一向忠君爱国,怎会有谋逆之心,我看分明是你们心有不轨,才害死了大郎。”余老夫人厉声说道,手上的拐棍不住的敲打在地面,一行泪却是无声的从眼中流出。
“母亲如此说,实在冤枉了儿子们,长兄在蜀地多年,早已视蜀地为他的封地,曾当着我们兄弟的面直言野心,宁川王更以异姓王为诱蛊惑长兄。”余老五双目含泪,说出了实情。
余老夫人手上的拐棍一松,哭倒在了老成国公的灵位前:“作孽,作孽啊!这孽障怎就生了这样糊涂的心思。”余家兄弟的话余老夫人便是不愿相信,也知他们不会以这种事情信口开河,甚至在他们未曾开口前,她已有预料长子之死并不光彩,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匆忙的下葬。
“还请母亲保重身子。”余玄礼上前扶起余老夫人,低声说道。
余老夫人反手抓紧余玄礼的手腕,双目中透出的光似有噬人,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大郎之死你可有私心?”她知长子过世,成国公的爵位不是落在长孙的头上,便是次子的身上,长子糊涂,犯下这样的大错,死的如此不光彩,可到底也是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rou,她总得为他的血脉留下一些依靠。
可有私心?余老夫人话一出口,余玄礼心下忍不住发寒,反问道:“母亲觉得我有何私心?”
余老夫人眼底泪一串串的往下落,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余玄礼的脸上,沉声道:“你至今不娶妻不纳妾,其中缘由你我皆知,当年因你大哥一句话,断了你的姻缘,时至今日,我且要你一句实话,你可因此事怨恨于你长兄。”
余玄礼张了张嘴,一句不怨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当年种种,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总会袭入脑海,让他夜夜难眠,他一次次的想,若当初他不顾家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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