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剪,小心地把残花连些败叶剪去。残花多了若不处理任其掉落在泥地里,逢雨水浸泡沤烂,不但会烧根,而且容易引起虫害。见修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觉得有些汗意,这才回了屋子里去卸了帽笠。妙春打了水给她净面洗手,又喝了盏蜜泡柑茶,正要去花窗前歇下凉,却见自己母亲秦氏和嫂子柳氏春风满面地过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秦氏问了几句她的饮食,听说刚又在伺弄花草才歇,有些不快道:“这般粗活,怎的不听我话总是要自己去做?你院里的粗使丫头若不够,明日我再给你拨几个过来。没得把自己手都磨粗了。”
淡梅知道秦氏素来不喜欢自己弄那些花花草草的,也未强辩,只是笑着任她絮絮叨叨。
秦氏念了几句,被柳氏扯了下衣袖,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意思,急忙停了下来,把屋子里的丫头都打发出去了,这才看着淡梅笑眯眯道:“女儿,娘今日去了趟护军府。本心中还有些疑虑,我与那陆夫人素来没什么大交情的,怎的突然具帖邀我前去?去了才晓得,原来竟是桩天大的好事……”话说到一半,只是上上下下看着淡梅,笑而不语。
秦氏已是许久未在她面前露出这般欢喜神情了,淡梅乍见之下,一时有些不解。突然瞧见边上柳氏拿块帕子捂住了嘴,也是极其暧昧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已是有些警觉。
这一年来秦氏每每提起她姻缘就唉声叹气的,此时如此春风满面,莫非竟是那陆夫人牵线,又给自己寻了一门什么亲事?
当朝仁宗天圣年间曾下个法令,男十五,女十三便可嫁娶,故而时人眼中,似她这般十六年纪的女子,早已是过了韶期,更何况又是个背了白虎名的失夫寡妇。只是她到此之后,等知晓了自己的情况,心中反而有些窃喜。十六岁的年纪在她看来实在是太小了,巴不得嫁不出去,便是到最后拗不过世情终究要被父母出嫁,再多蹉跎个几年也是好的。所以一猜到秦氏现在竟又已经给自己找了门亲事,哪有不急的道理?只是强按捺住了,听秦氏到底怎么说。
秦氏笑了一会,便牵了淡梅的手,坐到了摆在花窗前的春凳上,这才抚着她手道:“女儿,今日那陆夫人说前几日在相国寺里见了你,觉着极其投缘。待听人说起你的事情,大为怜惜,碰巧就知道个极其适合的人,愿意从中给牵个线。这才具了帖子邀娘过去的。那人娘从前也是留意过的,暗地里托人打听了,却说他并无娶亲的念头,这才作罢。如今陆夫人竟说与他家关系匪浅,只要女儿你点头了,她就必定能说动那人与我家结亲。你说这不是个天大的喜事么?那灵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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