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给你们个痛快的死法。”
那两个黑衣人未料自己的来历竟是被一语道破,脸色变了下,破了头的那个昂首道:“大爷落你手上,要杀便杀,多说什么!”
徐进嵘哼了声,随手拈了只淡梅的簪子把玩,淡淡道:“我听闻你们水贼窝中,对付人的法子甚是有趣。用开水浇人肉身,再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人还未咽气。又有拿根人手长的棍棒从人嘴或下口插进去,直到整根没入的。我慕名已久,只未试过,今日不如就用在你两个的身上?”
他说话口气虽淡,只声音却似被寒冰浸过一般,透出了丝狠厉。两个黑衣人从前见识过这般叫人生不如死的酷刑,虽都是亡命之徒,只也脸色大变。破头的那个还在撑着,另个已是忍不住微微抖了起来,伏地便磕头求饶不已,三两下便道出了原委。
徐进嵘命人带下了两个黑衣人,自己仍是坐着沉吟不语。边上姜瑞等了片刻,见他神情凝重,便小心问道:“大人方才如何晓得那两贼子的来历?日后又作何打算?”
徐进嵘出神片刻,方唔了声道:“水贼常年行于江河之上,便与渔夫一般,脚背黧黑,十趾扩张。我前些时日便听闻柴大没了后,他手下逃散的匪徒投奔到了从前与他一伙争饭吃的乌琅水寨那里,如今那乌琅声势日壮,隐隐已成淮南路的水上新头目了。那二人不过小喽啰,奉了乌琅之命行事。至于乌琅背后之人,说不晓得,想来也非诓语。”
“那他二人……,该当如何处置?”
姜瑞看了眼徐进嵘,小心问道。
“狗胆包天地竟敢伤了我夫人,还留下来做什么。给个痛快的便是。”
徐进嵘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推门而出,迎面却见章知县和驿官一行人正守在厅里,见他出来了,急忙点头哈腰上来。
徐进嵘心中有些挂念淡梅,听他诚惶诚恐请罪了几句,十分不耐,丢下句“趁早追拿纵火凶徒”便背手而去了,只留下章知县在那里沮丧不已。原本是想好生巴结下的,没想到此行人住进驿馆的当夜,在自己辖地之上却是出了这般的事体。想起宴饮之时那徐大人数度欲离席告辞,自己却是百般挽留,好在最后也不敢太过勉强,散得早,若再晚些的话,不知道还会捅出什么大篓子。又听闻住那西北角廊屋的是个任满进京述职的六品都监家眷,虽逃出来的早,并无人命,只里面家当却都被烧光了,妇人正哭闹着要自己赔,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心中大叹倒霉。
徐进嵘回了后堂,已是下半夜了,刚想去淡梅那,见边上慧姐屋子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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