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间挂着的紫竹笼里的两只白额画眉。她两个见了淡梅,急忙抛下草,齐齐见了礼。
淡梅看了眼笼中画眉,微微点了下头,走过去了几步,心中一动,朝绿鸦招了招手,待她到了自己面前,便笑问道:“你可晓得此处可有什么好些的医馆看妇人之疾?”说完又补了句道,“不过是前几日与几位夫人斗草饮茶之时,座上一个新随夫君过来此处不久的随口问我,我却也是不晓得,方才见了你,想起你是本地之人,这才拿来问下的。”
绿鸦不疑有它,想了下道:“城里霍北子街的张回春馆,斜角巷的济世堂,专门瞧妇人的,都很是有名。”
淡梅暗自记下了,便回了楼上去了。待过了晌午,换了身常服,带了喜庆妙夏,叫姜瑞套了马车,先命往霍北子街过去。姜瑞见夫人有命,不敢违逆,自己亲自跟了,又另叫了两个家丁在后一道随着,这才出了府衙,往那街过去了。
喜庆妙夏不晓得淡梅何以突然要出门,还道这几日大人陪她少了觉着烦闷,这才出来闲逛的,便陪坐在她身侧,有说有笑起来,没片刻,喜庆便似觉出了淡梅有心事,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看着,偶尔扯下仍兀自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吱喳个不停的妙夏。
淡梅嘴角含笑,瞅着妙夏欢喜的样子,心道还是这般未嫁的女儿天真烂漫,便是有什么愁烦,也不过是今日起,明日便消了去的。又想自己刚前个月之时,还暗自担心了下会过早怀孕,如今被早上的那封信提醒了,仔细想了下,自己和徐进嵘朝夕相处了这大半年,他在床笫之上又不是个禁欲的,且也未刻意避孕过,自己这年岁按了后世的标准虽是嫌早了,只在这里却也是正好生养的时候。他既无问题,难道果真会像老太太想的那般,是自己的身子有毛病?
早上这念头一出来,便似洪水猛兽般地,挡也挡不住了。她不想怀孕,和她不能怀孕,这完全是两码子的事。这才朝绿鸦问了话,过了晌午便立刻驱车过来了。
马车行驶了约莫三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