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完,已是口干舌燥,见对面这人越听下去,表情越是惊异,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到了最后面容已是扭曲,膝上的一双手紧紧捏紧,手背青筋毕露,甚至能听到骨节相错发出的“格格”响声,吓了一跳,生怕又说错了话惹毛了他赏钱便没了,急忙闭口不语了。
徐进嵘只觉自己两个太阳穴突突作响,胸口便似要爆裂般痛胀,深深呼出口气,勉力定下神来,这才看着张小七道:“还有什么和那女子有关的,都一并道来。你放心,便是找错了人,赏钱也不会少你的。”
张小七大喜,歪着脑袋眨巴了几下眼睛,突地一拍脑门,张嘴便道:“这两年,倒是有见过个男子过来探望那花娘子。小人听村中人说,是她家的兄弟。大官人莫看小人落魄,不过是时运不济,小人看人真当不走眼的,这两人哪里有兄妹的样子,长得全不相似。这花娘子虽说是个寡妇,长相也不怎么出挑,只那眼睛却似会说话,身段也着实风流,加之人又年少,有个相好的也未可知,不定那叫小宝的小子就是他的种……”
“混账!”
徐进嵘大怒,脸色铁青。
张小七这回真当是吓到了,慌忙住嘴,呆呆看着对面那面容有些狰狞的人。
徐进嵘压下自己狂跳的心脏,闭目沉思片刻,待怒气渐消,这才睁开了眼问道:“那男子是否长相清俊,且腿上有疾?”
张小七这回不敢再多说了,想了下,这才看着他脸色,小心翼翼道:“那人确实极其清俊的,腿脚我倒未亲眼见过,只听村人说仿似是有点不便……”
徐进嵘不再作声,只一双眼却暗沉得犹如子夜时分的天幕。
将近四年的寻找,一千多个日夜的椎心之痛,突然就这样知道了她的去处,仿佛面前砸下一个惊雷。他觉得他应该仰天长笑,或者是长啸,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是这样坐在马车之上,对着个惫赖之徒,等着赶到她的面前,等着她看到自己时的反应,还有……等着去见到那个叫小宝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他第一直觉就这样认为。
徐进嵘的牙齿又紧紧地咬了起来,血液开始在他的血管里奔涌不休,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正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