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冷香,钻入鼻孔。
张丹芸简直有些爱不释手,蹲下身子,凑过鼻尖,那种清冷的幽香捉迷藏般消失不见,只有那明亮的,洁净的白,摄人心魂。
“大叔,送我一盆吧,我回家摆窗台上。”看够了,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笑着道。
赵大叔好笑的看她一眼,道:“本来就是你的嘛,喜欢就搬回家。”
“大叔辛苦一场,我轻轻松松的就来‘摘了桃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张丹芸摸了摸鼻子,然后苦笑一声。
“哈哈哈,你这个闺女,真是心思重。走,跟大叔回家去,晚上叫你大婶儿给你做螃蟹,我家小子邮寄回来的,一大箱子!”拿出随身不离的长烟锅,赵福禄咧着一口牙,笑得得意。
张丹芸默,好吧,她只是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赵大叔先前棚子里的那些盆栽,基本上都算成了他们搭伙儿的东西,只要了一成干股,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一直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直到他干不动那天。
心里各种情绪翻滚,听到赵大叔的话,立马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甩开了,“好嘞,马上来!早就嘴馋了,就是不会做,市场里,每一只螃蟹都张牙舞爪的,想要尝试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张丹芸老家山城是个内陆城市,所以吃这些东西的人,也不多,也少有人会弄。在没出车祸以前,想吃了,还能被父母带着上馆子,车祸后,她也没那个心情了。
“行,今儿晚上就吃螃蟹大餐。正好我有一瓶黄酒,温了,可以小酌几杯。”赵大叔被张丹芸苦大仇深的样子逗乐了,大手一挥,豪爽的笑道。
说说笑笑的带着她往家里走,中途遇到村子里的熟人,都会停下来聊两句。而张丹芸,小小年纪,就在他们村承包田地,养花种草,自己当老板,知名度还挺高的。大叔大婶儿们,总会善意的调侃她一两句,或者拉着她讲讲村里面儿最新的八卦。
张丹芸听得嘴抽抽,什么李家的孙子,七八岁了还尿床,昨儿晚上,差点儿把床都冲走啊;夏家的孙媳妇儿结婚三四年,终于怀上了,一家子欢欣鼓舞,媳妇翻身把歌儿唱啊;邱家的小孙子调皮捣蛋,前不久搬了东家的玉米,今儿又拔光了西家公家的毛,被他老子提着扁担,追着打啊;要不就是张家的小儿子,在城里的大公司里上班,年薪好及几十万,能干得不得了等等。
耐心的听着,每当人询问意见或看法的时候,她都嗯嗯啊啊的含糊不清的混过去,而这些大婶儿小媳妇儿,也因为她耐心好,别人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