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祺也从没有过在他身边却把他忽略这么久的前例,而最重要的或许还是因为他身为名将之后所强加给自己的那些压力。伸手拍了拍司徒清的肩膀,龙碎阳摇着头笑了,“我说小六潇,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不是你父亲,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该你出手时,我自然会来找你的。”
这是龙碎阳见到司徒清以来第一次没有叫他“司徒公子”而是叫他“六潇”,这不知道算不算是那位太子殿下对这个曾经幼年时短暂的玩伴如今的肯定?而司徒清只是默默地别开头,表情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劝解得了的龙碎阳也没有再逗乐他的兴致,坐了一小会儿之后突然问他心里头喜欢的人。司徒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地垂了头。
“牧家?”
虽然很清楚司徒清没有说出来的答案,但是每每想到这里龙碎阳还是觉得很是头疼,“为什么喜欢?”
可司徒清还是一言不发,似乎已经石化了。龙碎阳摸着下巴苦恼地叹了口气,“你要是真喜欢他我倒是不会阻拦你,可是他真不适合你的。”
“她是你龙家的人。”司徒清闷闷地说了一句,并不因为身边那人的身份而有什么战栗。
“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控得了他,包括我。”无奈地摇头,龙碎阳苦笑,而司徒清则一愣,“什么意思?”——这句话他不止一次听龙碎阳说过,但对象却是千蛛……
摆了摆手,龙碎阳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只托着下巴看着远方有些感慨地回忆起了那个他注定无法掌控的人,而司徒清也默默地听着,将龙碎阳所说的那个人影细细勾描在自己心里,与记忆里那个柔弱的小小身影重叠。
他说,外表再怎么柔弱可欺,她也是个骄傲而不容亵渎的孩子;
他说,死亡是她不曾避免的祭奠,而血染了她年华的色调;
他说,背负了再多的污名与痛苦,她为的只是那一身未曾洗去的血债;
他说,从杀戮与血腥中走过,那颗魂魄其实早已脆弱不堪;
他还说,冷漠与纯真像是双生的诅咒一般融进她年轻的生命里,让她或如厉鬼冷漠寡绝又或如孩童天真任性。
她本不该过得如此辛苦。
司徒清觉得自己的心好难受好难受,他悄悄按住心口,黑亮如墨玉的眼眸里有着迷茫的痛楚。这是他首次从龙碎阳的口中真正听到龙碎阳对那个人最为纯粹的回忆,那些从未知道的有关她的消息让年轻的心似乎有着感同身受的悲苦艰难。
好想……
好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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