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苏皎月点点头, 照以往, 她也许会顾忌些事而搪塞他,但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
她实话实说:“原先我也以为, 这当真只是普普通通的汤药。”
苏皎月顿了下, 取出塞在床缝里的手帕,递给他:“第一次喝这药的时候,太苦, 我吐了些出来,正好用这手帕遮掩……”
她话没说完,宋景年摊开手帕一看,上面有两个字, 比较浅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
“伯言?”
苏皎月点点头,说:“我不认识这人。”
宋景年抬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他知道这人是谁。
但她继续说道:“这药怪就怪在这里,似乎这药水一上去,在特定的纸和手帕上,描摹而过,就留下痕迹。”
“就像火烤水浸,从前传机密的信件,就差不多这种方式。”她说的有些含糊,便举了例容易他理解。
宋景年笑了笑,她认真说话时,眼眸里很亮,似有星光晃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接着呢?”他问。
苏皎月没说话,用手指了指月嬷嬷一并带来的药包。
“外面这一层,拆开,用药水浸上,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字。”
宋景年依言动手,按她说的方式。以银勺底沾药,再往纸上一片片涂开。
苏皎月就静静看他的动作,想起她沾药时,还是用食指一点一点涂,手上留下特别大的苦味,洗也洗不掉,等了好几日才散去了。
她瘪了瘪嘴。
宋景年这边涂完了,纸分上下两部分,上面一片空白,下头才留了寥寥几个小字:
月夕戌时。
“上面可有字?”苏皎月见他顿住,凑近了些问。
宋景年将纸条递给她。
她看清了。
月夕,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戌时,这人莫不是约她戌时会面?
“你可知道伯言是谁?”宋景年突然问。
“我有怀疑,但一直未敢确认——”她挪挪唇。
“宋如澜。”他坦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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