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发,像摇了摇尾巴,道,“我只按本子办事。”
铁手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的本子都不同。如果一样,那么,你要见的人大概都不难见着,——只怕这名单也白列了要不然人还是按良知办事的好。”
果然,得到的回音是:何大妈没做了,回乡下去了,孙巨阳到河北“老母洞”办货去了,公孙邀红已嫁到江西。……听到这儿,猛禽己按捺不住,脸色一沉,死味大炽。
“那是什么意思!?”
袭邪忙道:“还有一个,仍在堂里。”
“谁?”
“小红。”
在等婢女小红踏入“飞红居”之前,铁手再次详加浏览这周阁里的摆设,桌案上,胭脂粉盒。梳妆铜镜。便笺笔砚,书册饰物,针线印鉴,一一齐备,粉红骸绿,一应俱全。
看来,这孙摇红是爱美的女子,房里多见明镜,想必是爱揽镜日照的女子吧?且一定很美,才有那么多的镜子,而且她也不只是位爱自己美的女子,否则,她房里也不会有那么多色料颜料:
红赤啡丹朱绛绿碧翠,无色不全,且依色系排列,大概伊遭人掳走之后,就没人敢动过桌上的东西吧。
铁手注意到敷面的胭脂妆饰,少了两盒三瓶,依色素彩目明为暗为序,大概缺失掉的是一笑红、潇湘碧三数种色粉。
铁手注视良久,直至小红走人房中,袭邪还有四五位,“一言堂”’的人就跟在她身后。
——连副堂主孙家变也在其中,显得十分隆重。
孟禽问了几句,小红答了几句。
小红是个很白皙,很漂亮。美得像一颗又润又爽又不侵人且有“弹性”的女子,她像一颗手拢搓出来的“鱼丸”,她高,一脸润润的,像两个小肉包子,但两颊绊得像狼上了骷髅红,眉心却带一星赤碧。
刘猛禽问得急。
问得冲。
问到要害。
小红却答非似问,答得漫无边际。
于是铁手就说:“要是袭总管和众当家的都在这儿,我门跟小红聊天,不如还是直接向袭兄请教好了。”
袭邪咀角牵动,算是斜斜的笑了一下,‘找不想防碍你们,可是小红怕。”
“怕?”猛禽对这袭邪本一直就看不顺眼,“有什么好怕?”
袭邪咧齿一笑,像野兽觅着了它的猎物时掀了掀牙。“她也许怕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她不想你的死味传了给她,”
猛禽一甩头发,像猫在暴怒时也膨胀了尾巴,“我看她们的是你:跟你在一道像八辈子撞了邪。”
小红忽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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