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当然没有。”
孙家变气烂了半边脸:“那你不是活见鬼,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铁手道:“我虽未见过摇红,但她却留下了重要的记述给我。”
孙家变变了脸,剩下那半张五官齐整的脸,好像也挨上了一拳,歪曲了。
那颀长汉子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她没见过你,却怎么把东西交给你?”
“小红。”铁手爽快地答,“小红死前,把她小姐留下来重要事物交了给我。”
“去你的!胡说八道,推过倭罪!”孙家变叱道:“分明是你杀了小红——那件案子还没弄清楚,你又狼子野心,杀了孙拔牙!”
铁手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是从摇红姑娘记述里,才知道孙拔河是死在一言堂的。”
其实,到现在,他也仍未知道孙拔河是怎么死的。孙摇红的手记里提到了这一点,可是并不详尽。她的手记虽分为“晓红”、“惨红”“残红”上中下三篇,但记述时有时凌乱,有时分明,有的突辄而止,有的有条不紊,主要大概是因为记述时的环境与心情。摇红在第二篇手记里确曾提到孙拔河惨死一事,显然是在后文记述之际重修前文之时才补加上去的,也许在后面的文字中会再度述及,但详情铁手毕竟迄今尚未读完,故只知其事,未究其因。
故此,他也只说到这里,点到为止,主要是以此看看备人的反应。
这么多人中,只有袭邪忽然问了一句:“她就只提了这事?”
铁手沉声道:”当然还有许多事。”
颀长汉子强笑道:“就算因此你早已知晓拔河身亡,但也不可能知晓拔牙昨夜死于东厢一言堂内——除非你就是杀人者。”
铁手,“我耳朵不聋,若有人在这一带杀人,我一定知道。天刚破晓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哭号之声,记忆中便是这位孙出烟孙副总堂主的嗓音,那是从东厢传来的,错不了。”
“大概,他那时是看了爱子的尸首吧,悲恸难免。是以,你们提到我杀了他的儿子,我自然想到发生在刚才一言堂东厢的事,而且想必是孙拔牙了。——有时候,用语言诱使对方说出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凶案内情,不一定就能定案为凶手,太武断只会制造冤案。道理其实很简单,像而今西厢一盐院这儿有事生变,不见得东厢六顶厅、浅水涉那一带就一定太平无事,说不定那儿亦暗潮汹涌,山雨欲来也未定。”
听完了这番话,大家都静了下来。
铁手向那瘦长笑脸汉拱手道:“来者可是‘一贯堂’的总护法‘不瘦枪’孙觅欢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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