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心口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颜福瑞后知后觉地反应迟钝,怒气冲冲说了句:“我手机!打坏了你赔!”
司藤笑声不绝,顿了顿柔声说了句:“各位道长暂且息怒,这藤毒固然有个发作的大限,但是平时若想不受折磨,关键在于不要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的事,也可以听听戏曲,读书写字,闭目养神,若像刚刚那位道长那样动不动就要抄家伙,那可大大不妙,平白落得我看好戏,疼的可是各位道长。”
众人悚然,忽然想到:此话不假,每个人中毒以来都愤怒叫骂喊打喊杀,个个痛的死去活来,其中以丁大成脾气最爆,痛的又最狠,难道真如这妖怪所说,要平心静气?
不管是真是假,赶紧拿来试试,自己身上痛可是真的,于是每个人都赶紧捡生活中最舒心的事来想,又不断提醒自己切莫动气切莫动气,一试之下果然奏效,觉得胸中那口气渐渐顺起来了,丁大成倒地的时候,皮肤上狰狞交错布满藤状青筋,这时也慢慢消下去了。
这头原本闹哄哄像个磨刀霍霍的菜市场,这时分,居然安静地像是午夜空无一人的禅堂。
司藤说:“这就好了,耳根清净。大家这么分坐两旁,吃个小菜,喝点小酒,聊点事情不是很好吗,泼妇一样撕扯叫骂,或者打个头破血流,总是不体面的。”
明明始作俑者,居然说的跟好心劝架的和事老一样,这得多厚脸皮才能做到这样?一干人想气,又不敢气,只能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权假作没听到。
事发时,只有白金和颜福瑞在屋外免于中毒,颜福瑞多少有些愣头青的属性,和司藤的谈判试探沟通,也非白金莫属了,他尽量很有技巧地去接司藤的话:“说起来,还要谢谢司藤小姐手下留情。当时屋子内外都封住,这下毒的分量稍微重一重,只怕要多一屋子的死人了。司藤小姐能杀但不杀,应该是还有要求吧。”
司藤并不正面回答:“那头都是哪路高人啊?”
白金见众人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也就把在场的门派介绍了一下,司藤礼数周到,都道了句“久仰”,只是在听到麻姑洞时,略一沉吟,问了句:“当年麻姑洞的沈翠翘仙姑,仙寿几何啊?”
这话问的突兀,白金莫名其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银灯冷冷回了句:“我太师父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司藤哦了一声:“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
沈银灯气血上涌,想说什么,心口又是一绞,恨恨攥着衣角忍住了,一边的苍鸿观主看在眼里,心头跳的一突:这司藤跟麻姑洞应该是有过不快,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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